先皇后的容貌举世无双,她的两个儿子同样生得俊逸非凡,尤其是六皇子,继承了先皇后的所有优点,唯独身体有缺陷,动不动就全身起疹子。
可疹子总有消失的时候,疤痕却是会留一辈子……
小鹿子心中十分悲戚……有了这样丑陋的印迹,殿下再也不是谪仙了!
……
演武场上,大统领窦胡升正在训斥属下。
他们这支亲卫兵皆是随陈瑾郁从边关返京,为了掩饰身份,整支亲兵化整为零,扮成贩夫走卒。
原本一路都很顺畅,哪知刚到上京城范围,“樵夫”陈瑾郁就失去了踪迹,窦胡升带着人不眠不休寻找数日。
现下终于平安把六皇子护送回宫,他才有精力处理失职的下属。
龚先生背着药箱路过演武场,饶有兴味的看窦胡升对着副将喷口水,原本骄傲自负的儿郎们因为弄丢了主子,把头低得像个鹌鹑,任凭窦胡升怎样训斥,都不敢放一个屁。
“该骂!”龚先生连连点头。
“小郁儿身体不好,你们也不警醒些!战场上的伤还没有好透,又添新伤……”
白发先生眉眼飞扬,嘴里说着严肃的话,神情却颇有些幸灾乐祸。
韦副将一脸愁苦:“龚先生有所不知,殿下的易容术太过精湛,他若不主动联系我们,我们压根就找不到人”
龚先生摸了摸两撇小胡子,得意道:“还不是先生我教的好!”
韦副
将无奈笑笑。
龚先生在演武场瞧了片刻,觉得光训斥不过瘾,放下药箱笑眯眯上场。
“你们身板太不结实,让先生我给你们松松骨头。”
将士们脸色顿时瑟瑟发抖。
龚先生的拳头是带毒的!
白发中年人灵活得不像话,一个个壮汉在他手里像孩童一般,被欺负的哭爹喊娘。
小鹿子催促了几次,龚先生才意犹未尽的背着他的药箱离开。
等到了大殿门口,他又驻足理了理白色长发,转头问守门的小宫女,“我这形象如何?好看吗?”
为人师表,应当衣着整洁,可不是他怕被徒弟比下去!
小宫女抿嘴轻笑:“龚先生一如既往的风姿卓绝,好看得紧!”
龚先生终于满足了。
抬手将额前的一缕发丝往后梳理,脚下生风地步入陈瑾郁的起居殿。
“小郁儿,先生我来给你看诊了!”
……
陈瑾郁回到行宫不到三日,宫里就有太监送来上百幅画卷。
本以为是圣上对六皇子的重视,但转头就收到消息,这些画卷都是三皇子和四皇子挑剩下的,气得红月姑姑发了一通脾气。
红月是先皇后留给陈瑾郁的大宫女,相当于陈瑾郁的半个长辈,一直对他的终身大事格外重视。
六皇子自己不愿意选妃就罢了,但宫里对他的婚事这般不走心,让红月暗地里对宫里的几位主子一顿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