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这样,失控的感觉越强,控制欲就会越强烈。
他想?起在a市的那天晚上,想?起他的那个问题,想?起那天晚上的与他共享“欢愉”的青年,想?起他们的七年,以及他不久前,在他生日那一晚蛋糕上甜腻得?过?分的奶油。
简雾的缄默让他的痛苦反复堆叠,他在理智和感性的漩涡之间游走,终于忍不住狠狠地咬上简雾吻上来的嘴唇,他扣着简雾的脖颈,长驱直入地在他的唇舌间扫荡,直到两人的唇舌间都弥漫开了血腥气,直到两个人都快喘不上气了,他才松开他。
他红着眼?眶,看着简雾从呛咳到平复,再到重新看向他。
“简雾……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要用?这种?方式来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吗?”
他几乎是有些痛苦地开口。
简雾看着他,嘴唇流了一点血:“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要干什么?”宋疏辞问。
简雾没有回答他。
简雾可能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宋疏辞眼?睛里的情?绪一点点冷掉了。
“好,可以。”
宋疏辞最后看了眼?手机日期,把手机丢到一边,一边点着头,一边自嘲般地笑了一声,恢复成了那副冷淡疏离的模样。
他摘掉手表:“今天是九月三十号,十一假期还?有七天。”
“这七天,”他再次低头咬上简雾的锁骨,“你不用?下床了。”
太熟悉的流程了,简雾想。
仿佛时光倒流,回溯了他和宋疏辞分?手前的每一次吵架。
尤其是他二十四?岁生日那天?,因为补习班的事?情被?戳破而吵的那一架。
那是他们关系走向?破碎的,而仿佛轮回,又?像是殊途同归,相似的事?情总在同样的人?身?上发生。
他在身?体极度的疲惫中昏睡,但因为激情分?泌的多巴胺却不足以弥补心口的感伤。
他非必要不跟宋疏辞说话?,宋疏辞也不跟他说话?,两人?只是反复而沉默地做饭、吃饭、洗澡、做爱,再睡觉。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天?,直到他们的家门被?敲响。
彼时他们正厮混在一起,骤然从情欲中抽离,两人?都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茫然。
“谁?”简雾问。
宋疏辞看了一眼他因为从被?子撑出的豁口露出的布满吻痕的脖颈,不着痕迹地扭开脸:“不知道。”
简雾缩回被?子里,“你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