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桉城人么?你有亲戚在北城?”
她迟疑几秒,说:“有。”
赵露: “那也不用大晚上搬吧,不等你休息再搬?”
徐矜说: “没事,东西不多,一会就搬完了。”
“你家里人很关心你啊。”
……
回到景苑,傅北慎不在。
她提着行李上楼,回到房间,这房间她就住了一天,还是走之前的摆设,她特地叠得整整齐齐才搬走的。
她胆战心惊着,就怕傅北慎等会回来,左等右等,突然楼下传来开门的动静,她的后背一阵阵发寒,犹豫要不要下楼……
就在她犹豫的功夫,房间门被人敲响,她很不自在。
傅北慎就站在她的房间门口,刚进来看到放在玄关处的鞋子,不用想,她搬回来了,门缝底下是暗的,估计她睡了,他没有敲门,转身下楼去了。
徐矜听到他下楼动静,很轻,但在寂静的晚上格外清晰,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动静都能被放大数倍。
手机忽然亮起,是微信有新消息弹出。
她打开一看,是傅北慎发来的。
微信好友他们一直都有,只是没有联系过,在‘成为一家人’之后,她对他设置了仅聊天。
傅北慎:【睡了?】
徐矜没有回复,都没有点进聊天窗口。
反倒是盯着他的头像看了很久,他好像忘记有这么一个号,头像还是几年前那个,一直没有换过,朋友圈也没有发过。
过了十分钟,他又发了一条微信过来,似乎是为了让她放心住下来,才这么说。
傅北慎:【我回部队了。】
徐矜还是没有回复,她趴在床上,一夜未眠。
第二天,徐矜下楼看到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两个袋子,里面都是些零食和生活用品,肯定不是她买的,那只能是傅北慎买的。
她没碰,出门去了医院。
一连好几天,徐矜都没见到傅北慎,更没有主动联系过他。
这几天都在加班,没怎么休息,晚上还失眠。
徐矜撑到下班回到景苑就在沙发上躺着,上楼的力气都没有,闺蜜程安宁打来电话她气息奄奄的喂了一声。
“矜矜你声音怎么了?要死不活的。”程安宁一听就听出来她声音不对劲。
“有点不舒服。”徐矜脑袋晕沉沉的,喉咙也疼的厉害,浑身发软。
“这几天很忙么?”
“有点,熬了几个通宵,明天休息,睡一觉就好了。”
“但你声音听起来很不对劲,你要不去医院看看?”
徐矜动都不想动,她知道自己什么问题,可能是感冒,睡一觉就好了,“不用,睡一觉就好了……”
她睁不开眼,缓慢闭上。
“喂?矜矜?”
程安宁喊了好几声,徐矜都没应她。
……
徐矜做了一个梦,梦到父母刚离婚那会,父亲迫不及待和别的女人约会买房,筹备新婚;而母亲生病住院,歇斯底里,完全换了个人一样,骂她是白眼狼、没心肝、没用。
徐矜惊醒时还在哭,视线被泪水模糊,忽然感觉有人在给她擦眼泪,身体一怔,意识回拢,渐渐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