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林子明来到了一楼大堂,此时的堂内早已是人头攒动,他找了个窗边的位置坐下,叫来了伙计。
来人正是晌午时引着他去面见吴成高的那个伙计,只见他一路小跑来到近前。
“少……呃,这位客爷,什么吩咐?”
“一壶酒,顺便再帮我做两个下酒菜。”林子明抛给伙计两粒碎银。
“这……这,我哪敢要您的赏钱呐……”伙计面露难色。
“就当我是寻常的客人就好,还有,帮我催着点,我可饿的打紧。”
“得咧,您稍坐片刻!”伙计转头一溜烟奔了后厨。
现在已是黄昏时分,窗外的长街上却依旧游人如织。打着背囊的行人来来往往,揽客的伙计也是卖力吆喝。
林子明环视打量,只见离他最近的一套桌椅上正坐着两个与他年龄相仿的青年。两人都是锦缎的衣袍,腰间挂饰玉佩香囊,一看便知不是来自什么普通人家。
两个伙计来回奔走,不过一会功夫,两人面前的桌上便上齐了酒菜。
不多时,一人从客栈大堂外迈步走了进来。来人一身玄色衣袍打扮,腰戴香囊宝剑,足蹬薄底快靴。
他进了客栈大堂,环视打量,当看到靠近窗边的两人时,不由得脸上一喜,连忙快步走上前去。桌旁落座的二人见到来者,急忙起身拱手行礼。
“李兄,你可真是让我们好等啊!”
“琐事缠身,莫怪,莫
怪!”
三人言语时,伙计也为林子明备齐了酒菜。林子明满上了面前的酒杯,继续侧耳听起了三人的话语。
三人分别落座,各自满上了酒杯。
“我听说前年你们被家里送去了通天宫学武,快讲讲这两年学的如何。”那位李兄开口问道。
“唉,这事不提也罢……”一人长叹了一口气。
“那些鸟道士,每天只教些什么吸气吐纳,根本不交我们些真本事,再说我俩还是外门弟子,呆了两月我俩就下山各自回家去了……”
“想必这顿臭骂是逃不掉了吧。”李兄听罢哈哈大笑。
“这不又来京城试试这文举了嘛……”
“早知道要是这么麻烦,当初真应该和李兄你一道来这京城念书,也省得家里的老头子天天管着我们。”另一人拍桌感慨。
“这京城可也不是那么好过的啊……”李兄苦笑道。
“不过既然来了,那么想考出些成绩自然也就不是什么问题……”那位李兄顿了一顿,拿手指点了点坐在一旁的两人。
“你俩可别再惹出什么事来,这是天京城天子脚下,有背景有手段的可是一抓一大把……”
“得得得,喝酒,喝酒……这轻重缓急我们还得清楚的。”
三人一阵寒暄,碗筷酒杯叮当作响。
不一会儿一人再次开口问道:“哎,李兄,我可听说这次的武试可是大不一样啊,怕不是有了什么大的变化?”
“
对啊,讲讲!”另一人也赶忙说道。
“嗯……”李兄稍做沉吟,随后压低声音。
“这次武试确实非同一般,据我武试院的同窗讲,武林中但凡能排上名号的宗派可是都派了弟子前来参加。”
“哦?还有这种事情?怎么今年如此大的阵仗?”
李兄摆了摆手。
“这就不是我们能够来揣测的了,不过这两个月的天京城绝对会是热闹至极。”
一旁的林子明听着三人的话语不由得渐渐皱起了眉头。
“几位客爷里边请,饭菜茶水准备好了立马会送到房间去,只管放心!”
说话间一个伙计引着四个人进了大堂,一边招呼一边回身安排。
林子明抬眼打量,只见走在前面三人皆是玉白的夹袍,腰胯长剑,打着背囊,干净利落。为首是一位俊朗的青年,气宇轩昂,身材笔挺,二目炯炯有神。其后男子身有八尺,虎背熊腰,健壮的身形将衣袍撑的饱满。最后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扛着自己的背囊和佩剑好奇的东张西望。三人身后还跟着一位约莫二八的少女,玄色衣袍,娇俏可人,甚是美丽。
“得嘞,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方才胡侃的那位李兄见到来人赶忙压低声音。
“那个‘二五八万’的就是如今通天宫掌门坐下弟子陶子真,另一个应该就是他的师弟‘莽张飞’孙涛。话说你们应该多少听过些他们的名声,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