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姒妤没当回事道:
“当然了,我还没收到过这么贵重的东西呢,而且即使不是贵重的东西,任何女人收到了也会很开兴的。”
傅泽屿眸底掠过不明的神色,转身离开。
徐姒妤小心翼翼的将手表藏在屋子的床铺底下,转头便见他的背影,她问了句道:
“晚上还回来么?不回来我现在就关门了。”
“等我会。”傅泽屿头也没回的三步并作两步离开。
徐姒妤撇了撇嘴,虽对于他突然来的举动有些奇怪,但倒也没多问,她走进厨房往大锅内放了一锅水,坐在锅灶后面,添着柴火,还不忘用这个空档画着设计图。
倏尔只见傅泽屿从门外小跑了回来,他墨黑的头发在微风下轻扬,露出莹白的额头,眸底浮现着一抹笑意,穿透黑夜落在她身上。
她黛眉轻蹙。
傅泽屿站在她面前,递过去一个盒子道:
“这个送你了。”
徐姒妤顿了下,锅灶底下旺盛的火光照在她脸上,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整个人覆着一层厚重绯意道:
“干嘛。。。。。干嘛好端端的送我东西?”
傅泽屿耳根子微烫,他也不知道自己好端端的非要送这东西,他扯了个理由道:
“你不是说收到东西会高兴么?我让你高兴,你以后给我洗衣服做饭。”
徐姒妤眸底刚升起的那点喜意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她指着自己张了张嘴,似是无奈般道:
“哦,敢情是当保姆的工资是吧?我现在每天都挺忙的了,是那么容易收买的。。。。。”
不等她话罢,傅泽屿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一条纯金手镯,徐姒妤顿时将剩余的话咽了回去,急忙拿起金手镯,改口道:
“倒也好说。”
傅泽屿记得先前给钱明明她都是拒绝的,倒没想到这么财迷,他眸底漾起一抹浅显的笑意,俊面看着都变得青涩了起来,轻咳一声道:
“那明天跟我回家去,以后还住小洋楼,给我烧洗。”
徐姒妤僵了下,想起先前傅泽屿让她别回去的画面,她有些怕,怕今天妥协,下次再被无缘无故的赶出去,
时间流逝了数秒,期间仅能听见锅灶内的柴火发出“噼里啪啦”声,
傅泽屿也知道上次做的过分,他刚还想再说些什么,
下一秒,徐姒妤把金手镯放了回去,抬起头,眸色认真道:
“我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你不可以,钱也不可以,这里很好,我没必要在那里过一个多月然后再搬回来,太麻烦了。”
傅泽屿顿时心慌,解释道:
“我之前是因为我爹因为你故意在大街上陷害徐秀红和她爹,我担心他再次打其他的主意,到时候人家不忍他,给他送进监狱什么的,有徐秀红她哥在,我都捞不上来。”
徐姒妤抿了抿唇,将盒子推的更远道:
“那我更不能收了,也不能回去,不然人家当官的,再为报复给你惹了麻烦。”
傅泽屿想坚持,然而,徐姒妤却回了屋内,说不难过都是假的,
徐秀红家庭好,哥哥当官,傅泽屿喜欢他,就因为傅宏为她出头得罪对方,就被傅泽屿一句怕对方不忍他,所以就让她独自一个人留在这里,
他应当不知道,一开始夜里就她一个人时,有多害怕,害怕到草木皆兵,夜夜总是会因为风吹草动吓醒,
这些,她都不再提,但是也不会给傅泽屿再次将她赶走的机会,所以,不会再回去了。
傅泽屿眼睁睁看着她一言不发的打了热水,随后再走进浴室,直到“砰”的一道关门声,才被惊醒,
他摩挲了下手中的锦盒,进了屋内,随手将手镯往桌子上一丢,烦躁的坐在椅子上,
没一会,寂静的室内传来一声轻叹,他站起身,拿起手镯,塞在她的床铺地下,和手表放一块,见徐姒妤洗完澡出来后,他也走了进去。
徐姒妤躺在床上,似不放心般,再次掀开床铺,准备看一眼手表,然而,便见了那个金手镯,那会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这款镯型简单,圈口看着也是女士圈口,
她忽然起疑心:“。。。。。。”
这大半夜肯定没有金铺开门,他这是从哪弄的?
该不能是给徐秀红买的,然后送给她吧。
徐姒妤想到这点,有些恶寒,
她没说话,将金镯子拍在桌子上,便倒头就睡过去了。
傅泽屿洗完澡发现金镯子时,有些气,倒也没管,大有一副,遭贼就遭贼,反正他送出去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