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心里记你功劳了,这不是想着她帮你拎一点,你也轻松么。”
帮我拎着?轻松?
要不是布袋在手里,知了都没布袋重,傅梨还真就被他一本正经哄着的态度骗过去了,
她气的一把将布袋拍他怀里就走道:“你自己抓去吧,下次她再说你坏话,我都不护着了。”
傅泽屿捂着布袋,望了眼傅梨的背影,又看了看徐姒妤道:“你说我什么坏话,把她气成这样?”
徐姒妤惊愕了一瞬,随后轻哼道:
“我说的么?这不明摆着是你弄成这样的。”
傅泽屿倒也没再顶嘴,他看了眼布袋里的知了,觉得也不够费功夫做,干脆,自己抓了起来。
徐姒妤本来想离开的,可又怕遇到蛇,但也不想再抓,所以便静静的站着。
可很快便发现,傅泽屿不管是空中飞的,还有地里没冒头的,又或者是趴树杆上的,都能眼疾手快的抓住,
片刻功夫,不小的布袋竟然有沉甸甸的份量了。
她眸光直直的望着他,不自信的摸了摸耳朵根,脱口而出道:“你这么厉害的么?”
傅泽屿唇角微弯,他垫脚抓知了的动作,偏头望了她一眼道:
“因为我从小就知道抓这个换钱,小时候物资匮乏,但不少城里人没见过这东西,蜕了壳的知了我就拿去黑市卖,知了蜕完的给壳还能卖给中药材店。”
许是橘黄色的灯光让人感觉柔和,也或是提及往事傅泽屿不似先前那副冷色戾面,此刻竟然有几分温和。
徐姒妤有些不适应的偏过眸,倒是没想到他脑子里的生意经还蛮多的,一个知了还能想到卖钱。
傅泽屿把手里布袋递给她道:
“帮我拿着,我多抓点,到时候回家炸。”
徐姒妤没拒绝,接下来都在帮他提溜袋子,等他抓到往袋子里放。
树林里蚊虫多,她没做什么,能时不时拍打身上,可傅泽屿就惨了些,还穿的是短袖,避免不了的,后颈、脖子、胳膊,被叮的都是包。
傅泽屿垫脚抓高处的指尖,短袖因动作往上缩了一点,与裤腰之间露出一条缝隙,
徐姒妤眼睁睁看着有只黑白相间的大花蚊子,叮在他后腰,
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道:“你感觉不到后腰有蚊子么?”
傅泽屿:“你帮我打了不就行了。”
徐姒妤顿了下,似在犹豫,可眼看蚊子趴着不动,这包要是咬出来,估计是通红鼓起的大红斑得疼死,
她忍不住,抬手拍了上去。
纤手合在他的后腰那刻,软意似一道酥麻的电流般掠过傅泽屿大脑,后腰麻的厉害,
他耳朵根子微烫,不自然的看了眼徐姒妤。
徐姒妤还捏着蚊子尸体给他看一眼道:
“你看蚊子都喝饱血了。”
傅泽屿挠了挠后腰道:
“也抓的差不多了,要不然回去吧。”
“哦。”徐姒妤没拒绝,跟在他身后回到家,见他洗完澡还在不停抓挠着身上,
她忍不住出声道:
“你身上要抹花露水么?”
傅泽屿顿了下,有些想说要你给我涂抹不太好吧?毕竟上次抹药是情况紧急,这也不是多大的事,
他身上大腿都被蚊子透过布料叮了,还有钻进衣领里叮的胸前位置,
这都多敏感,哪里适合让她给擦,但话到嘴边,他脱口而出道:
“倒也行。”
他说完,自己都惊了,然而,更让他震惊的是,徐姒妤贴心的塞给他一瓶花露水,
然后就。。。。。。。。没然后了,人直接抱着睡衣去了浴室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