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雨越下越大,谢诗厚心知不能再让小学弟淋下去,强行把人拉起来,“雨下大了,跟我回去。”
宁晚书挣扎了几下,可惜酒劲还没过,实在没什么力气,只能被动跟着上了车。
还是跟来时一样,宁晚书在车上很乖,一句话也不说,就是安静地呆坐着。
谢诗厚在附近有一套江景房,车开了几分钟就到了。
酒精作祟,宁晚书脑子很沉,下车后身体晃得厉害。
谢诗厚扶住他的手臂,“能不能走?”
“头晕,我不想走了,”宁晚书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背我。”
谢诗厚几乎没有多想,背对着宁晚书半蹲下来,“上来吧。”
宁晚书用力拍他的肩头,“低一点,太高了我爬不上去。”
“好。”谢诗厚把身体往下压了压。
宁晚书这才趴在他背上,双手勒住他的脖子。
谢诗厚走了几步,突然听见平稳的呼吸声,他小声问:“书书?”
背上的人没反应。
睡着了?
他不由得放慢脚步,生怕颠到背上的人。
回到家,谢诗厚直接把宁晚书背进浴室,先让他坐在浴缸边上。
“自己洗澡可以吧?”
“不可以,”宁晚书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头好疼,你帮我。”
谢诗厚:“……”
还以为小学弟已经清醒了,原来并没有完全清醒。
“你确定,要我帮你?”
宁晚书头疼得很,不耐烦道:“别废话,我头疼死了,快点帮我。”
“……”
“不帮就算了,我睡浴缸也可以,”说着宁晚书就想躺进浴缸里,“从现在开始,我要当一条鱼。”
谢诗厚赶紧拉住他,“没说不帮,你先坐好,我给你拿花洒。”
宁晚书点点头,自觉脱起了衣服。
谢诗厚余光瞥见他脱衣的动作,心跳没来由地乱了节奏。
不多时,少年露出了一副干瘦却线条柔美的雪白后背。
谢诗厚噎了噎口水,狠心将目光从少年身上瞥开,“水温合不合适?”
“有一点冷。”
“那我调热点。”
为了避嫌,他努力让自己不去看宁晚书,没留意到手上的花洒喷歪了,洒了宁晚书一脸水。
“不要喷我脸上!”宁晚书捂着脸发出抗议,“眼睛都睁不开了!”
“对不起。”谢诗厚急忙把水关掉,“我拿毛巾给你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