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我怎能吃这种东西?!我堂堂知府千金,少将军夫人,便是饿死也不能吃这些——”
她一把扑向门,用力地拍,大声地喊:“来人!快来人!来人啊——”
嘶哑的声线伴着喉咙传来撕裂般的痛,加上肚子里空空,她才喊两声便没了力气。
秋晚颜滑坐在地上,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就连那个小门洞也只能从外面打开,她想要点光都是奢侈!
直到日落西山,天色渐晚。
入夜后,禁闭室的闷热变成阴冷,秋晚颜衣衫单薄,蜷缩着瑟瑟发抖。
“书臣……书臣你在哪儿?你快来救我……”
嘶哑声音颤抖着,只有她自己和那群老鼠蟑螂听得见。
她切切呼唤的夫君因为醉酒才悠悠转醒。
甩甩头,裴书臣仔细回想,才想起自己去过世子府后门回来便心情大好,又喝得烂醉如泥,新房里的红烛喜字都还没扯,连床上的鸳鸯锦被都还是簇新簇新,反而身边的新婚夫人没在。
裴书臣皱了皱眉,不悦大喊:“夫人?夫人——”
没人回应。
他起身跌跌撞撞到门口,碰上丫鬟来送吃食。
“少将军你醒了?奴婢给你送晚膳来了!”
裴书臣坐下,抓着丫鬟一问,才知道昨夜秋晚颜因为晚归被关了禁闭。
知道她又回娘家去了,裴书臣便隐隐地恼火。
他想起回门那日在知府府上发生的事就气!
一生气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丫鬟退下,把裴书臣醒来的消息传给了老夫人,老夫人便领着周妤棠过来了。
进门便瞧见他一杯一杯往嘴里灌,老夫人那叫一个心疼。
周妤棠最懂她心思,抢先一步开口:“哎呦!二弟你这是作甚?这般牛饮,身子是要还是不要了?!”
说罢上前便夺了裴书臣的酒杯。
裴书臣有些意外:“娘,大嫂,你们怎的过来了?”
“自然是担心你,过来瞧瞧啊!”周妤棠放下酒杯扶老夫人坐下,“我刚从娘家回来便听说了前几日的事,你娶个这般不让人省心的夫人,母亲怎放心得下?”
她不能死!
提及秋晚颜,裴书臣也冷了下脸来:“昨夜她又惹恼娘了吧?我听丫鬟说了,既然已经罚去关禁闭了,她应该知道教训了,娘别气坏了身子!”
“娘哪有那个功夫气她?”老夫人瞥了眼桌上的酒杯,佯装愠怒,“我倒是气你比较多!”
裴书臣有些无措:“儿子没能娶个让娘满意的媳妇,是儿子不是了……”
“我不是说这个!”老夫人朝酒杯睨去,“昨夜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才醒来又喝!你大嫂说得你对,这身子你是要还是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