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我记得这个苑青跟奚寒形影不离的吧,有一天我看见奚寒笑着跟洛春水说话,别是还有什么感情纠葛吧?”
“多半是了,反正苑青看见洛春水的时候,就没什么好脸色。”
……
众人越来劲,仿佛已经认定洛春水被苑青杀死了一般,说得头头是道。
看向苑青的眼神里也充满了鄙夷。
他们声音虽小,但并未多加掩饰。
苑青将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气得浑身抖,小脸煞白。
明明洛春水能借住在怡然居是因为衡尧师妹与师父允许了,奚寒与洛春水说话是在探讨炼丹之术。
而且她与洛春水面对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他们从何处知道自己没有好脸色的?
全在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她抿紧了嘴唇,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
“我碰见洛春水只是巧合,出城之后就分开了,我从未做出任何对她不利的事!”
只是,她现在说出的每一句话,落在他人耳中都成了狡辩。
袁世余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你当然会说自己是无辜的!谁会说自己犯了错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无辜呢?”
苑青一时间被问住了。
她从哪儿去找证据证明自己根本没和洛春水说上几句话。
实在百口莫辩。
袁世余呵了一声,血红色的嘴唇在煞白的脸上咧开来,乍一看还有些吓人。
他自己心中却是暗爽不已,看向苑青的眼神格外阴森。
臭女人,谁让你当初竟然敢用嫌弃的眼神看我!
好在酒楼里的这些蠢货从来都听风就是雨,他说什么就信什么。
苑青,你现在就好好享受被众人唾弃的感觉吧!
见苑青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得意地掐着嗓子说道,“看吧!你沉默了!这不是默认是什么?承认了吧,洛春水就是你害的!还不快自己找城主认罪……”
他说得正起劲时,一道灵光从酒楼外飞来,径直洞穿了他的左肩,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飞了出去。
袁世余得意洋洋的表情戛然而止,剧烈的痛感以及在经脉里乱窜的外来灵气直接震碎了他的思绪。
“痛死了!!!”
这一声惊叫他没再掐着嗓子,而是用破锣嗓子般的声音直接喊出来,在场之人只觉得耳朵受到了污染,颇为嫌弃地离他远了一点。
只有和袁世余同行的三个人围在他身边,拿药的拿药,问候的问候。
一片乱糟糟中,又是一道灵光飞来,迅地在人群中穿梭,将刚刚说得最起劲的几个人拍得倒飞了出去,个个都是口吐鲜血。
如夜风般轻飘飘又格外冷然的声音从酒楼门口传来。
“你们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师姐动的手?敢空口无凭往我祈天宗的弟子头上泼脏水,你们胆子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