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卫以衔冷笑。
她这别墅里,什么都不多,唯独不缺衣服。
商时迁也想起了这事,她说:“那你保证明天酒醒了不会冷脸。”
卫以衔好笑地保证:“不会。”
“那行吧,我先去洗澡。”
放在平常相当普通的一句话,在这个语境当中却生出了歧义。
商时迁画蛇添足地补充了句:“就是普通的洗澡,没别的意思。”
说完,逃似的,匆匆离开了这里。
关门的声音传来,卫以衔从床上下来,朝卫生间走去。
醉酒这一招已经使了三次,往后使就不管用了。
而且,醉酒虽然是最容易产生亲密行为的方式,可它也会带来一个问题。
在商时迁看来,醉鬼的言行举止都是受到了酒精的驱使,纵使这一切都是源自内心的渴望,也会因缺乏真心和诚意而变得不纯粹。
*
商时迁洗完澡,又吹干头回卫以衔房间的时候,卫以衔似乎已经睡着了。
在趁机溜走和兑现诺言之间,她终究还是选择了后者。
因为卫以衔把位置空出来给她了。
她刚躺上去,卫以衔就转了过来。
不过卫以衔连眼睛都没挣开,她只是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挨着商时迁,然后沉沉地睡去。
商时迁睡意全无。
她脑子里一会儿在复盘白天的棋局,一会儿又跳出卫以衔亲她的画面。
棋盘的局面被反复打乱。
想要清醒远离的自己与蛊惑贪欢沉沦的自己,分别化为黑白棋子,在你来我往的较量中陷入了“四劫循环”。
……
早晨。
商时迁下楼来,看到餐厅里卫以衔的身影,脚步顿了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早上好。”
“早。”卫以衔喝着蜂蜜水。
商时迁正要坐下,卫以衔忽然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这儿。”
正在厨房做早餐的厨子竖起耳朵,她可没忘记商时迁第一天过来的时候坐那儿,却被卫总暗示坐远点的事。
不过商时迁显然没有将那件事放心上,她觉得坐哪里都没差别。
但既然卫以衔开口提了,她就坐过去吧。
卫以衔将另一杯蜂蜜水推过去:“你也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