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是在得知卫以衔会安排人把商时迁送回去后才离开的。
把妹妹劝走后,商时迁进屋,在玄关处换了鞋。
明明她早上才从这里离开,可是这次回来,却有一股生疏之感。
大概是身份的转变导致心态不一样了。
她暂时不清楚这种心态的变化有什么利弊,没有去纠结。
卫以衔在房间,不过商时迁把行李拿出来的时候现漏了一本台历。
台历不值什么钱,但写着很多行程安排,所以她先回次卧拿了台历,才上三楼。
主卧的门没有关紧,她刚按铃,门缝就传出卫以衔的声音:“进。”
商时迁关上门,穿过推拉门走到小客厅,看到卫以衔穿着真丝系带睡袍,坐在沙上喝着酒。
她开口:“你”
卫以衔知道她想说什么,打断她:“我病好了,不需要吃药,所以可以喝酒。”
商时迁闭了嘴,把背包放到一边,在她对面坐下。
棋盘和棋罐已经摆好。
商时迁也迅进入讲课状态:“观以往的课,你对定式已经有所了解,所以我们今天来讲布局吧。”
她一边说一边打谱。
“一般为了到中盘的时候能占领更多腹地,所以开局会先从角上下子……”
商时迁忽然停下来,抬头看着卫以衔。
卫以衔醉眼朦胧,脸上是酒精上脸后的绯红,她的目光似在棋盘上,又像是游离在外。
似乎这个坐姿令她感到不舒服,她往沙背一靠,踹掉脚上的拖鞋,然后架起双腿,丝滑的睡袍便从光洁的腿上散开。
商时迁错开视线。
想把注意力放回到棋盘上,却无法忽视内心深处莫名的躁动。
本不打算对卫以衔的生活习惯指手画脚,可她还是忍不住走过去将酒瓶拿走:“上课喝酒,不尊师重道。”
卫以衔吃吃地笑了声,促狭地说:“老师对不起,我上完课再喝。”
商时迁:……
她还是阻止晚了,卫以衔这状态一看就知道醉得不轻。
也不知道在她来之前,卫以衔喝了多少。
商时迁很少生气,但这会儿她是真的生出了一股无名之火。
跟卫以衔讲道理吧,说教味太浓了,卫以衔作为一个年近三十的成年人,必然听不进去。
不说吧,她又实在不忍看卫以衔这么不顾死活地作践自己的身体。
思来想去,唯一能阻止卫以衔的办法,就是让她没酒可喝!
于是商时迁仰头,用十分糟蹋名酒的方式怼了几口威士忌。
她把酒瓶往桌上一放,对卫以衔说:“这酒被我喝过了。”
卫以衔像是现了什么趣事,忽然起身贴近她,逼得她一个趔趄坐回到沙上。
随即卫以衔又像那一晚在露台上一样,坐到了她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