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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们第一次在阁楼上接吻时,她问他,这是不是他的初吻。
他懒得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听见她说:“我知道不是,因为我割肉那次,你的初吻用来弥补我的痛苦了。”
她用“割肉”来形容那次手术。
再后来,他第一次有机会去看她胸口处的那个疤痕时,看见那个地方却被一个小小的极具设计感的纹身遮住。
纹身是他的名字。
她指着心口处他的名字说:“纪司北,以后你要是不要我了,我肯定把这块肉从我身上割掉,我是割过一次肉的人了,我不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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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澜城又下雪了,程安之挂完今日的消炎药后,赶去培训机构上课。
她出医院大门,往最近的地铁口走,穿过马路,看见黑色迈巴赫缓行停在路边。
她微微怔住。随后装作没看见,继续往前走。
手机铃声响起,她缓了缓,按下接听。
“上车。”男人的音质如同冰雪凝结的霜。
程安之调整一下呼吸,走到车边,拉开副驾的门。
纪司北的侧脸与他上杂志封面时的状态重合,冷傲、没有温度。
“纪总是亲自来找我谈授权吗?”程安之语气俏皮,试图打破他的冷。
纪司北不做声,视线落在她手背上的白色医用胶带上。
“来探病?”程安之的视线也落在自己的手背上,继续“逗”他。
纪司北依然没有回答,他发动引擎,将车掉了头。?
以过客之名
◎知道了。◎
程安之从后视镜里看纪司北的脸,眼神赤诚,也赤。裸。
男人清俊的面庞比五年前多了一分锐气,深邃的眼眸里铺上淡淡的故事感。
成熟了,更具锋芒了。
改变的过程程安之不曾参与分秒,再相见,却也不觉得陌生。
纪司北的目光始终不与她交汇,漠然成了应对她的专属态度。
遇红灯,车短暂停下。
程安之左顾右盼,“哎呀,我忘了告诉你了,我是要去上课的,不是这个方向。”
纪司北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空空看着车窗外,衬衣袖口下的表盘上点缀窗外霓虹,成为他周身唯一的彩色。
他只给程安之半个侧脸,用不容反驳的语气知会她道:“去我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