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您可不能轻易放过那逃妾呢。”余氏笑意盈盈道。
老夫人拧眉:“是不能放过她,只是她的肚子还有些时日,重又重不得,轻也轻不得。”
最重要的是她若是罚得不好,难免清樵心中对她失望,以为她偏心次子,她也得不偿失。
正当她不知该如何的时候,徐清樵主动开口:“若是如此,不如交给我看管惩罚?”
“交给你?”老夫人有些意外,清樵看着不像多管闲事之人。
余氏一听,顿时眼珠子一转,笑开了花:“好,她怀的是你弟弟,长兄如父,你来管教最好不过。您说是不是,老夫人?”
老夫人面色为难,“这……好吗?”
徐清樵道:“您不是让我接管宁国公府,难不成只是说说?袭爵……也是说说?”
余氏原以为徐清樵是个清高的,没想到这么直接,也愣在那里。
半晌才想起附和:“老夫人,您说话呀!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住口,清樵才不是狼,蒋姨娘怀的也是宁国公的孩子。”老夫人软了语气同徐清樵商量,“你想管家是好事,但有一个条件你得答应我。”
徐清樵等了半晌,微掀眼皮,“请讲。”
“蒋姨娘我管不着,那个孩子得活着。”老夫人眼含期待仰望眼前的年轻人。
虽然面容依然有些陌生,国公府却会渐渐交到他手里,他是进退得度的状元,是官场炙手可热的新贵,是再好不过的人选。
蒋姨娘再有错,孩子没有错,她不知道徐清樵提出这个要求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但是蒋姨娘和那孩子不会在他手里有好日子过。
明面也好,暗地里也罢,她只有由他去,因为她完全理解谁都不能容忍一个威胁的存在。
她身为长辈,又是宁国公的亲娘,唯一能要求的就是那个遗腹子能活下来,其他的,她只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她私心里,用蒋淑宜两母子换得这位新贵对她的亲近,也是桩划算的买卖。
年轻的掌权人长身玉立,气质温和有礼,面容始终带笑。
他说:“甚好。”
隔壁谁搬家x
一从厅里出来,余氏就追着徐清樵的脚步而来,“清樵留步。”
绿意相拥的汀步上,徐清樵缓缓侧回身,再次露出温和清雅的神情,“小姨还有何事?”
余氏听见这称呼,嘴角微僵,“无事,我就是想问问,你打算怎么处置那蒋姨娘。”
徐清樵略偏头不解:“清樵不懂,还请小姨教导。”
余氏见他态度谦逊,那丝不悦消散,试探道:“我一个后宅妇人,哪懂这些,不如按律法来,我隐约记得逃妾要徒一年。”
“小姨有所不知,蒋姨娘颇为狡猾,跟我回来时便骗得了我的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