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宁国公缺少根苗。
蒋淑宜收到过徐清樵的信,不日就回。
不幸中的万幸,徐清樵终于……回来了!
蒋淑宜正躺着小憩。
男人走密道进入她房里,就这么坐在桌子边,等她的午觉醒过来。
其实,从他进来她就已经醒了,不过是装鸵鸟,不愿意面对他这登堂入室的行径。
坐了一会儿,男人起身走至床边,就这么盯着她,以及她的肚子。
终于,蒋淑宜觉得自已装不下去了,慢慢睁开眼,男人风尘仆仆,甚至还未来得及换上干净的衣裳,落拓却不影响美貌,只是眸光中有她看不懂的情绪。
他压抑着激动开口,嗓音暗哑:“你醒了。”
蒋淑宜想,这不是废话吗。
徐清樵自顾自坐在床边,骨节分明的大手颤巍巍伸向她隆起的腹部。
隔着被子,蒋淑宜感觉到他的手抖得厉害。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了。”他说。
“……”
奸夫是谁
要说徐清樵误会了,他确实也误会了,可要说没误会,好像也没错……总之,蒋淑宜从来没有想过会以这样崎岖的方式让两父子相认。
她听见徐清樵接着说:“其实,不论这个孩子是谁的,只要是你生的,我都会视如已出。”
蒋淑宜才不相信男人说的这些鬼话,什么视如已出,那都是骗人的。蒋淑宜故意反问:“哪怕是你父亲的?”
男人眉头一蹙,一抹戾气划过,长睫一掩,又好似是她看错了。
“唯独,不能是他的。”他咬牙。
纤细玉指一勾,勾住男人的腰带,好看的俊脸放大在蒋淑宜眼前。她附耳上去,有些好笑道:“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你得叫——弟弟?”
男人被这话激怒:“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宁国公府的遗腹子不是那么好冒充的,蒋淑宜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确保月份对得上。
她不想这个节骨眼上徐清樵露出破绽,推开他,冷漠道:“可是好不巧呀,我这孩子就还真是你父亲的,你不信可以问问赵阳,正是宁国公来找我的时候怀上的。”
室内安静许久,只余炭火燃烧的声响。
徐清樵眉眼微沉,压抑着风暴,“我不信。”
孩子是谁的还不是蒋淑宜说了算,她还想再糊弄几句,谁知,徐清樵闷哼一声,胸膛竟然洇出一淌红色的血来。
“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伤了?”
她又是愧疚又是心疼,不顾男女大防就扯开他的衣衫,胸膛裹缠几圈白布,血渗了出来,颜色鲜红正是新伤。
“你不是跟东宫北上办事怎么会受伤?”
徐清樵记得自已说过,会把她从别人手里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