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赋圣决定之后着重解决一下晨归的问题,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司空仿。
白愉还在问:“如果玉玺是主体,那为什么司琛的佩刀也能锁住司琛的魂灵?”
司空仿不想深聊,但丹赋圣又晃了晃那个亮片短裙。
司空仿咬牙:“因为礼器不是具体某一件物品。”
丹赋圣停下了动作:“什么意思?”
“哪怕你毁了玉玺,只要其它的礼器还在,那我依旧可以复生。”司空仿说,“只要那是庾国的礼器,只要它代表了庾国的礼法。”
“那些礼器代表着某种规则,而你们寄生在规则之上?”丹赋圣觉得这种功法挺有意思,不过他很快又意识到这不是寄生,“不对,你们就是规则的一部分!噢!你们在模仿天道?”
最高统治者与礼法共存。
丹赋圣听犹清真人说过,所谓的成仙就是融入天道,成为规则的一部分,成为规则的执行者。
哪怕神仙陨落,只要他们融道的那部分还在,那么他们就不能算“死”。
庾国搞出了一个低配版的天道。
“可成仙者受过千次轮回之苦,尝世间百态,是大彻大悟之人。”丹赋圣觉得庾国他们就是在瞎搞,“他们到了成仙那一步,脑子里所悟的东西本就与天道相合,心怀苍生大爱。”
“据说仙人每过万年便要重入轮回,吃千般苦,受万般磋磨。你们庾国的皇室只是普通人,哪来的心性融所谓的道?”
丹赋圣忽然又想明白了:“哦!你脑子里对魔族莫名其妙的仇恨就是历代皇室传下来的?难怪,可你们凭借仇恨维持的规则本身就是畸形的。”
“庾国从第一代开国皇帝传到我,从未出过差错,如果不是遇到了你这个魔头……”司空仿握紧拳头。
“遇到我?难道不是你们创造了我吗?”丹赋圣觉得好笑,“我父母是怎么死的?我师姐又是怎么死的?我不止一次想要讨好你们,可你们不给机会啊。”
“你们亲手打磨的刀,用刀杀了那么多的生灵,怎么最后刀刺进你们自己胸口,你们反倒受不了了呢?”丹赋圣很无奈,他只是一个被逼上绝路的无辜魔族而已,不该他背的锅他是肯定不背的。
该他背的他也得想办法甩出去点,他的肩膀承受不了这么多。
丹赋圣顶着司空仿凶残的目光继续打板。
别人修仙讲究的是一个顺其自然,他们庾国有意思,直接把中间步骤全部跳过去,直接往规则里钻。
压抑着自己的本性去“融道”,出问题是迟早的事。
丹赋圣见过的最接近成仙的修士就是他的师父犹清真人。
这老东西讲究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在不破坏规则的前提下最大程度地做自己。
没架子,不冷淡,还特别记仇。
犹清真人经常折腾出一些让人三观尽毁的大活,可仔细一想,这些事影响的顶多是他们这三个徒弟。
而大是大非上,犹清真人又比谁都看得明白。
“用一堆表象的东西去证明你们的道。”丹赋圣莫名想起了司封朗那个极度压抑自己的太子,“可你们连自己本身是什么东西都不清楚。”
礼器?皇室?用这些东西去模仿天道。
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看着挺有意思的,但这只是一场幼稚的游戏。
崩塌起来实在太快了。
“你实在不是个称职的师父,我对你大徒弟都比你好。”丹赋圣一边感叹一边摇头。
他感叹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丹赋圣挑眉:“怎么了?!司封朗确实在我结界里生活得不错啊。”
司封朗尝试过反抗,尝试过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