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用尾巴卷着他,他就能很快睡着。
但丹赋圣是真的不记得那些残忍的过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父母长什么样。
也许他们真的很爱自己,也许这种遗忘和淡然对他的父母并不公平。
可丹赋圣没得选,他没机会认识自己的至亲。
这是一个相当复杂的……悲剧。丹赋圣不喜欢把这些事摊开讲述,或者说他讨厌他人强行给这段属于他的过去加上任何的注解。
丹赋圣不想让某些属于自己的故事被他人剖析,但是晨归不一样,这孩子是他过去的一部分。
丹赋圣把饮料往晨归的方向推了推:“喝点汽水缓一缓?”
“我要把镇魔锁熔了。”晨归说。
镇魔锁在他的手上,那原本是他准备压制魔主的武器。
“别那么着急,先弄清楚那个假冒伪劣的镇魔锁和天魔刀是什么情况吧。”丹赋圣摸了摸晨归的脑壳。
晨归心情沉重,他没能反应过来,也就没能躲开。
“你……”
“司封朗和司琛兄弟俩的事你想不想知道?”丹赋圣主动提起了这个话题。
晨归点头:“司封朗喜欢你,你真的不知道?”
“确实不知道,而且那个时候,‘喜欢’这种东西就像河里的一颗小石头,它确实在,但它改变不了河流的走向。”丹赋圣笑了笑,“你应该知道,庾国修的是杀伐之道。”
“杀尽天下……恶。”丹赋圣说到这里,忍不住叹息,“司封朗是个很固执的人,他认为人与魔的结合是堕落,魔族生来便是行凶作恶的,他的功法靠魔族的血来精进。”
“我只是戳破了一个谎言。”丹赋圣看着晨归的双眼,“我戳破了他的救世主情结。”
“我说魔和人是一样的,魔与人能结合,他们能生下孩子,人与魔没什么不同。他不信。”丹赋圣耸肩,“他硬说人魔生出的混血是低等动物。”
“他很烦人,不过他确实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丹赋圣尝试用不那么过分的语言去形容他的计划,但他做不到,“这种‘好人’最容易解决了,你只需要让他意识到,他不是在斩妖除魔,他是在杀人。”
“他在幻觉的操控下对司琛动了手,他杀了他的皇弟。等他清醒之后他现自己的修为上涨了,所以他疯了。”
司封朗一直以为他的功法是由魔族的血浇灌的,他以为魔族和人类是全然不同的。可功法不认这个,功法告诉他,魔和人是一种东西。
他的皇弟和那些低贱的魔是一种东西。
“所以你明白我做了多过分的事吗?”丹赋圣问晨归。
“我心情很复杂。”晨归如实说。
丹赋圣点头:“应该的。”
“不过我不觉得司封朗是好人。”晨归还是讨厌司封朗。
丹赋圣笑了笑,他也讨厌司封朗,这家伙太烦人了。
晨归又问:“你不喜欢别人把魔和人区分开,那我下次不叫你魔头了?”
“其实现在这种区分还蛮有意思的,各有特色嘛。”如今环境变了,丹赋圣不再纠结这个。
晨归认同了丹赋圣的说法:“你说得有道理……黑恶势力老大。”
丹赋圣:……
晨归真诚地与丹赋圣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