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馬聯的慣例是16歲才可以註冊成為職業騎手,十四歲的湯明肯定不符合要求。
沈識宴知道這裡面國家出了不少力,不然湯明怎麼可能在十六歲就成了二星級騎手,別的國家才剛能註冊。
他把栗瑾喊來,彎腰跟她平視:「我想聽你真實的想法。」
栗瑾看到沈識宴身後的老人露出鼓勵的神色,說出自己的心裡話:「我喜歡這匹弗里斯蘭馬。」
沈識宴嘆了一口氣,他直起身,大手擼了幾把小孩的軟毛:「下周有個比賽,你要是能帶它拿到合格的分數,我就答應你。」
這是他能做出最大的讓步,最起碼可以上場。
栗瑾扭頭看向身後注視她的黑馬,高興地抱住自己的教練:「我會好好努力的!」
她轉身撲向淡定地黑馬,抱著它說了一大串中文。
沈識宴看著沒有任何回應的放逐之刃,他覺得希望不大,這匹馬對誰都很冷淡。
不過他還是指導著學生去駕馭弗里斯蘭馬。
弗里斯蘭比別的馬大了一圈,騎起來跟星辰大海不一樣。
栗瑾可以感受到黑馬身上矯健的肌肉,跟西裝暴徒一樣。
第一天,沈識宴看到黑馬消極的訓練態度,搖了搖頭。
第二天,沈識宴看到黑馬拒絕他學生的投喂,心裡升起不滿。
第三天,沈識宴看到學生朝著黑馬拍手。
「它跟你的小馬不一樣,你叫不動它的。」沈識宴擔心栗瑾內心失望,影響比賽狀態。
「不會啊,它會過來的。」栗瑾肯定地說道,她一邊拍手一邊向不遠處散步的弗里斯蘭馬大喊:「黑夜,過來!」
弗里斯蘭馬動了動小耳朵,頭上帶著一個疑問的小黃豆,它朝著女孩所在的方向走來。
雖然沒有跑,只是慢慢踏步,但足以讓沈識宴驚訝了。
「你給它改了名字?」
「嗯,漫長黑夜,我平常都叫它黑夜。」栗瑾抱住黑馬探過來的腦袋,即使不熱切,也是會給予回應。
「黑夜從大地上升起,遮住了光明的天空。」沈識宴念出自己知道的一詩,他讚賞地點頭:「是來自《黑夜的獻詩》?不錯,比之前的名字好聽。」
放逐之刃的英文含義有流亡的意思,聽起來不是特別吉利。
栗瑾摳了摳腦殼,她能說自己只是因為記不住放逐之刃的英文才給弗里斯蘭馬起了中文名嗎?
這個名字是因為她聽沈識宴介紹漫長黑夜的簡歷得知珍珠美人花了好長時間才生下小馬駒。
漫長黑夜誕生的時間恰好是午夜,配合著弗里斯蘭馬一身黑,她就起名漫長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