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緩解羞恥,她決定回去後,要把這件事講給小馬們聽。
漫長黑夜經過層層海關檢查,還有獸醫檢驗,提交了一堆疫苗和血統複印件,總算放行了。
運馬車把弗里斯蘭馬運到了指定位置。
栗瑾看到了早早等在那裡的栗舒禮:「舅舅!」
她高興地跑向疼愛自己的親人。
栗舒禮也朝她奔過來,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
栗瑾準備飛撲的時候,發現男人往左偏了一步,繞過自己鑽進運馬車。
栗舒禮眼睛笑成一條縫:「哎,這就是弗里斯蘭吧,太俊了,咋那麼俊!」
他把手放到漫長黑夜頸部摸了幾下,發現黑馬沒有任何牴觸,心裡更美了:「我滴乖乖,回來就給你最好的馬糧。我馬場的東西你隨便吃,蘿蔔喜歡不?」
他抱住成熟穩重的弗里斯蘭,一秒淪陷:「真好看,不愧是世界上最帥的馬。」
漫長黑夜在男人嘴巴湊過來時扭開頭,尾巴不耐煩地甩了幾下,要不是運馬車太小,它早就跑了。
撲了空的栗瑾轉過身看自己的舅舅含情脈脈地跟漫長黑夜表白,起皮疙瘩起來了,她把栗舒禮從漫長黑夜身邊拽走:「黑夜喜歡獨處,你別鬧它。」
「難怪這麼安靜,不愧是弗里斯蘭,就是不一樣。」栗舒禮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
栗瑾看著被漫長黑夜迷住的舅舅:「它內心敏感,容易不高興。」
「啊,那我給它請個心理醫生?」栗舒禮皺眉思索。
栗瑾眼睛瞪圓了:「舅,你清醒點!」
李谷騎馬中心請動物心理醫生都沒法天天請,更別提國內動物行業還沒有國外發達,動物心理醫生騙子居多。
「我會照顧好它的。」她再三跟栗舒禮保證,對方比她這個騎手還上心。
沈識宴看著眼前這輛豪華的運馬車:「這是你剛買的?」
「不是,租的,整個天府就一輛。」栗舒禮驕傲地說道,為了接漫長黑夜回家,他特意租好了車。
他招呼著外甥女:「錦鯉,快把黑夜牽過來吧。」
生怕下一秒,機場的運馬車載著弗里斯蘭馬跑路。
栗瑾只好牽住漫長黑夜的水勒,領著它走上另一輛車。
因為只有黑夜一匹馬,她就跟著一起走進運馬車內部。
沈識宴坐到副駕駛,他頻繁地回頭打開小窗戶,查看學生的情況。
「放心吧,之前我拉著極光去天府,用的是運豬的貨車,錦鯉跟極光在後車廂呆得可好了。」栗舒禮啟動車子前往棉城。
「你讓小孩子一個人呆在黑漆漆的後車廂?」沈識宴眉頭一皺,他手癢了。
「我叫錦鯉跟我一起坐,但她不要,我也不能勉強。」栗舒禮抽出一隻手檢查安全帶是否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