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不见表姐,她已经长的亭亭玉立了。外婆闻声而来,露出洋洋笑容,紧紧的与妈妈相拥。舅舅不在家,他去工地了。
舅舅是位建房工人,这栋房子就他花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建起的,所有的都是亲力亲为。里面用得很精美,二楼有阳台,卧室,厕所,客厅。三楼还有一部分没建好,材料好像不够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弄好。
妈妈凑在外婆耳边:“这在这住一段时间。”
外婆听到很是高兴,点点头。
外婆的腿脚又不好了,耳朵好像听不清楚了。这时,我看向外公的房间,现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我问表姐:“外公这是怎么了。”
表姐边洗菜边回答:“爷他,是病了,全身瘫痪,不用动了。”
我很是一惊:“前几年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
“你那时来这的时候,爷的脚就不能动了,这些年来,爷的病逐渐严重一直躺在床上。”表姐解释的说道。
我满脸露出惊讶,“怎么会是这样。”
晚上,舅舅回来了,跟妈妈聊了几句,他们说什么,我也听不懂,妈妈家乡的方言实在是太难听懂了。说慢点,我听得懂,快一点的话,我听不懂。像外婆那样的,我更是不知她在讲什么。
清晨,阳光各外的好,妈妈带外婆去小姨那看病,三妹和四妹也跟着去。我还没去过小姨的家里,我也想,可妈妈不让,她苦口婆心劝我:“啊小,这次你不要去,妈妈只能带几个去,你去的话,费用就不够用了。乖啊,跟大姐留下。”
我想说些什么时,妈妈匆匆的上车走。表姐过来安慰我:“不要伤心了,走,我带你去玩。”她拉着我手,去荷花池塘,摘莲藕。
荷花池塘很大,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宁静的池塘上,一片片翠绿的荷叶竟相绽放,宛如一幅盎然的画卷。在这鲜活的画面中,荷花成了最引人注目的主角,它们的美丽和优雅仿佛与生俱来。摘了几朵回去后,舅妈就吆喝着表姐采摘红瓜子。来到地里,遍野种满了红瓜子,绿油油的瓜苗粗壮而笔直,一颗一颗大瓜长的大而圆。用刀切开,里面的红瓜子熟而香,那些晶莹剔透的瓜仁,放在冰箱冷致两小时,入口感到凉快,又甜又多汁。
这是他们的特色,家家户户都在种。
过几天,妈妈终于从小姨那回来了,外婆的腿脚似乎好转。妹妹很是开心,跟我说了些,她们在小姨那,去看海,在海边吃了烧烤,捡了贝壳,听着我羡慕不已。住了一晚后,帮外公按了按腿,外公抬起手,摸着我的头,笑了笑,用手指了指抽屉,我跟着外公指着抽屉,好像要拿什么。我打开一看,满抽屉的糖,有各种各样的,我眼眶湿润:“外公,这是给我的。”
外公现在说不了话,只会出“嗯嗯嗯”的声音。
“谢谢外公。”谢过外公后,就要回去了。
……
几个月后,传来外公去世的消息,可惜,我不能去看最一眼外公了。妈妈只带三妹四妹去,而我,只能被窝哭着。
两年之后,再去外婆家,三楼已经建好了,院子铺上了瓷砖。马路对面盖上了房子,一路上,很少看见甘蔗地了。
外婆的腿脚逐渐好转了,只是耳朵逐渐听不清楚了。
冬日的阳光,温暖而祥和,仿佛可以穿透寒风,带来一丝宜人的温暖。
外婆身形有些丰庾,黄黑面容,似乎经历岁月如梭,布满了皱纹的手,依然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然而,舅舅对她越来越不耐烦了,烦她总是做无用的事。舅舅每天都喝几杯酒,外婆阻止,被舅舅怒骂:“不用你管,走开。”
外婆还想劝阻,结果,自己也喝起来,跟着熟人畅快聊起天。
我们吃完饭上楼,坐在沙,自顾自完了起来。舅舅打开了电视,换到自己的屏幕。看着舅舅,似乎他严厉许多,一双黑色的眼眸透着伤感,他的手犹如岁月沉淀下的琥珀,记录着辛勤与付出。
我们得去祖外公家拜年,我骑上舅舅的摩托车,他精湛的车技,稳而快。在十二点前到了祖外公家,院子种了几棵龙眼树,形高大挺拔,树冠茂密繁盛,绿意盎然。
初见,舅舅,他和善的面容,如今是严厉许多。他待我极好,记得那一次,妈妈去小姨那,舅舅请了一天假的,带着我们去游乐园玩,去看了表姐一直想看了电影,给我们吃了大餐。那时,最幸福的一天。
……
然而,命运造弄,舅舅在工地干活时,不小心从高处摔下来了。医生说几乎活下去概率不大,只能看他能不能撑过这个晚上。妈妈紧握着手,很是担忧,着急。每天晚上,都会听到妈妈在哭泣。外公走,就连家里的顶梁柱也……
只希望他能撑过,活下去。
可到最终,舅舅还是坐了。妈妈回去了送别舅舅最后一趟,只剩下舅妈独自扛这个家。
外婆痛哭欲泪。
……
外婆的腿脚好了,但耳朵已经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