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狂暴的吻以血告终,顾姝沅把他的嘴唇咬破,鲜血的味道在他们口中漫开。
「滚!」顾姝沅含恨瞪着蒋承勋,眼中泪花闪烁。
「我恨你!蒋承勋!我恨你!你能把别的女人带回家里来,我为什么不能和沈清屹联系?我偏要和他联系!」
顾姝沅说出这话时,胃和心一起痛楚,剧烈的疼带动神经,她眼前一黑,身体后仰下去。
幸好蒋承勋及时揽住她的腰,才使她免于滚下楼梯的厄运。
顾姝沅不知道自己昏厥了多久。
醒来时卧室安静,窗边兰花盆栽在夜色里贲张幽香,她右手打着点滴。
听见顾姝沅起床的响动,保姆麻利地开门走入。
「夫人醒啦,胃还疼吗?」
顾姝沅皱眉道:「别喊我‘夫人’。」
她打心底里不觉得自己是夫人。
大概过不了多久,甚至明天,她就会和蒋承勋办离婚。
保姆焦急道:「夫人,你不是夫人还能是什么呢?你都不知道你晕倒后蒋先生有多着急,他就差把所有三甲医院的主治医师都抢到家里来」
顾姝沅忍不住笑起来,感觉保姆实在是言情小说看多了。
保姆见她不信,端出托盘:「蒋先生给您买了千年人参呢,切进了清梨燕窝里,您快趁热喝了。」轻吻梨子整理
自从上次被酒中下药后,顾姝沅现在对蒋承勋给的所有食物都怀有戒心。
她不动声色地点点头,闭上眼露出倦态:「先放着,我一会儿喝。」
保姆走后,顾姝沅将一部分清梨燕窝倒入兰花盆里。
她这样做,本意只是想抚慰自己不安的心。
向自己证明:我真的很恨蒋承勋,他为我做任何事我都持有怀疑态度,我绝对不会感动,我始终终于我自己。
内心深处,她相信蒋承勋的本心是好的,这碗清梨燕窝不会有什么问题。
然而大大出乎她的意料,那盆兰花的根茎竟然发黑,叶片边缘几乎肉眼可见地萎靡发黄。
有毒。
顾姝沅平静地喊来保姆,问她清梨燕窝是谁煮的。
保姆一脸理所当然:「当然是我煮的啦,咋呢?不好喝吗?」
顾姝沅仔仔细细观察保姆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微表情。
她确信,不是保姆。
那就只能是蒋承勋了,梨子是他请人种的,燕窝和人参是他买的。
难道他就这么恨自己?恨不得让自己死?
顾姝沅心中一阵刺痛,连带着胃部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