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那一次,她脑抽,记住了同桌提过的一本大尺度小说。
好奇能多大尺度,多引人入胜,她手贱去搜。
发现是本骨科文时,她就该识趣地退出来了。
家里真有个“哥哥”的人,实在看不得这个,容易联想到现实。
可是……她竟该死地,点进去,随手翻了两页。
之后一直没退出来。
正是盛夏蝉鸣时,在她看文休息的时间里,席巍在刷题,笔尖沙沙刮擦轻薄的试卷纸张,空调外机隆隆地响,热风吹过枝叶带起一片切切擦擦。
她右腿迭在左腿上,一下一下轻轻晃,带动身下不太结实的木椅,“嘎吱、嘎吱……”有节奏地响。
看得入迷,她思绪被隐秘腥膻的文字牵扯,全身感官被躁动的horone调动。
耳边听到“啪”一声,一支笔滚落在地,席巍俯身捡起。
她停止晃腿,雪白的右脚背去勾左脚踝,像两条勾缠绞紧的蛇,潮湿,紧绷,肌肉微微战栗,细白长腿显现出明晰线条。
那是她第一次感觉不妙。
像一个灌满水的气球,柔软的,充满弹性的,饱胀到气球口不由自主地溢出清透水液,碰一下,水就夸张地朝外涌一下。
她下意识掐住气球口,想打一个结收紧,不料越是拉扯摆弄,越是不得要领,反而把气球口弄得湿淋淋、滑溜溜,满得好像随时会爆炸。
快了。
桌上的小闹钟在倒计时。
快到还他手机的时间了,书中男女主角也快了。
哥哥……哥哥……
女主角失神喃喃,她也是逐渐失神,仿佛吸进一口纯氧,飘飘乎,茫茫然。
“哥哥……”声音虚飘,细如丝线。
偏偏席巍抓住了,扯着细线,把飘在半空中的她给接住了:“嗯。”
低沉、简单的一个音节,如电流窜过她耳膜,霎那间,从身到心,全都酥掉了。
瘙痒,难耐,每次呼吸都裹挟着热烫。
受不了。
她明知道不该再继续下去。
“时间到。”不等她反应,席巍斜身靠近,清列洁净的皂感木质香在她鼻尖绕,他伸手掐按关机键,“咔”一声轻响,屏幕落了锁,“云静漪,你该专心学习了。”
她抬眸看他,眼神涣散,蒙着一层湿润的雾。
而他双眼却是冷静锐亮的,好像一把手术刀,可以精确无误地解剖她的所思所想。
真是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