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容洵的视线落在苏妘身上,也是抢不过的吧。
这辈子,妘儿早就爱上了萧陆声。
他不会抢,也抢不过。
他记得前世自己的初衷是什么,只要她好好的活下去,他好好的做他的监正,如此一辈子……
九层高的玄明楼。
便是在宫中,也是地标性的存在。
站在玄明楼前,有一种压迫感。
容洵站在阶梯下,不过大手一挥,那玄明楼的大门便被劲风打开。
三人前后进入。
只见堂中央,太极八卦阵眼上,那如手臂长的血虫一动不动的躺着。
苏妘问道:“死了么?”
“这东西喜食鲜血,没有鲜血,它懒得动,”顿了顿,又解释着,“有阵法和符纸的压制,它更是动弹不得。”
“若然道法高深,当时这东西可是把琉璃瓶直接砸碎了。”萧陆声说着,不自觉的牵起苏妘的手,生怕这血虫忽然觉醒,伤到妘儿。
容洵不期然的看到二人动作。
心底闪过一丝艳羡。
随后状若无闻般说道:“这东西并非是对娘娘格外有敌意,而是对我。”
萧陆声道:“这东西是从偷盗孩童的人的残臂上钻出来的,它怎么会对你有敌意?”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他的手不自觉的放在了太极球上。
这血虫攻击性强,嗜血。
而他这蛊虫软绵的,虽嗜血,但终日都是昏昏欲睡着,每一刻都在产生相互制衡的寒气和热量。
苏妘仔细观察血虫,并未注意到容洵一举一动。
倒是萧陆声,他将容洵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再联想着太极球里的蛊虫时,不免皱起了眉头。
“这血虫会不会也是蛊虫的一种?”他看着容洵。
两个人对视上之后。
苏妘也反应过来,“冉蛮……夜郎国来的那个巫师,你们的意思是,这血虫极有可能是他弄出来的?”
容洵看萧陆声与自己的猜测差不多,索性点头,“我也只是怀疑。”
他看着那血虫,想着进冉府之后,他除了窥见冉蛮本身佩戴蛊虫在身之外,并没有觉得别的不妥之处。
“我去过两次冉府。”容洵将他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难道不是他?”萧陆声问。
容洵道:“夜观天象时,这祸患就是在京城,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头绪。”
“范围缩小那么多,”苏妘看向萧陆声,“要让羽七,疏影和林世安他们加把劲了。”
“那东西可怖,操之过急也有可能带来祸事。”
“这血虫的威力以及背后之人操控人体之后,发挥出来的爆发力一般人根本招架不住!”
萧陆声神色凝重的说,所以,当容洵要把这东西带走的时候,他并未怀疑。
这苍云国。
除了容洵,除了钦天监,他根本想不到什么部门能够管这血虫。
简直是怪物。
如果这种血虫在苍云国大肆爆发,他简直不敢想象平民百姓该如何是好。
“那该怎么办?”苏妘问。
萧陆声看向容洵,“容大人,你有何见解?”说着,他觉得自己胸腔有种闷疼。
这玄明楼,他果然是来不得。
他也算是逆天之人,进入玄明楼都受不住,那些普通人若是进入这里,岂不是肝胆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