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临看着她的只言片语,只觉得她冷漠,这没良心女人,就不知道问问他吃饭了吗?出差如何了?她就不能学学别的女人那样粘人要他事无巨细报备的?她就不担心他来深城后,身边有别的女人么?还是说,她之所以不担心,是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放在心里。
因为不在乎,所以无所谓他做什么?
傅砚临沉着脸回到大排档坐下,颇有些嫌弃地用酒精湿巾擦拭着油腻腻的桌面,脸色不大好。
大梅沙附近的海鲜大排档名气响当当,到深夜还人满为患。
傅砚临最讨厌来这样拥挤的地方,人声鼎沸,彼此接触。
但梁云渡喜欢这家的鲍鱼鲜虾粥,一定要来。
梁云渡见他一脸愁云,调侃说,“还没搞定?”
傅砚临轻哼,“哪里有这么容易。”
“还有你傅砚临搞不定的人?丢下自动接驳的构架研讨会不参加,关机跑去蓉城,我以为你是志在必得。”
傅砚临闷声不吭。
在闻笙面前,他从来没有过什么志在必得的说法。
梁云渡给他盛了一碗粥,搁到面前去,“1eo,你和江屿阔的关系,迟早捂不住,是你自己亲口说,还是她先现,性质完全不一样。”
“嗯。”傅砚临不想喝粥,今夜他只想喝酒。
他挥手叫来一瓶大乌苏,用筷子开了瓶,咕噜咕噜两口,硬朗的俊脸上肃冷又无奈,“我在找时机。”
梁云渡拧眉表示疑惑,“打我认识你起,你就不是等待时机再出手的人,在我看来,你的主动出击从不看时间,因为你足够自信自己能成功。怎么,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折掉了所有骄傲和信心?1eo,这不像你。把一切交付给时机,本身就意味着失败和懦弱。”
傅砚临盯着酒瓶子没讲话。
他不得不承认,闻笙挫伤了他所有的骄傲和自信。他怕自己一坦白和江屿阔的关系,聪明如闻笙,冷漠如闻笙,必定要和他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感情里,谁付出多一些,谁就更受伤,更唯唯诺诺,更患得患失。
傅砚临清楚,他赌不起,也不敢赌。
梁云渡看热闹不嫌事大,幸灾乐祸地提了句,“呐,作为好兄弟,我提醒你,事情要弄得灵清的,别团团乱,你再拖下去,那许妍书再过两个月就回国了。”
“她回来做什么?”傅砚临沉了沉脸。
“你说呢?”梁云渡笑得意味深长。
“总之跟我没关系。”
“怎么跟你没关系?人家在华尔街投行干得风生水起的,凭什么回国来啊?还不是因为你一声招呼不打被我勾回来做临云的联创,扎根祖国大地,再不回美国。人家等不到你去跪舔认错,只能杀回来哄你了。”
“我和她的事情,早就过去了。”傅砚临面无表情地说,“以后不要再提。”
“如果真过去了翻篇了,你会找个替代品啊?”梁云渡叹气道,“你俩当初在美国那是公认的才子佳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设……说起来,她是你第一个交往过一星期的女友吧?你当初被她甩了伤心欲绝的样子,我还存了小视频呢。”
傅砚临一记眼风甩过去,险些将梁云渡捅死。
他很想告诉梁云渡,闻笙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他那时候伤心欲绝,要死要活,也不是因为许妍书和他分手。
可有些事情,他无从开口。
实在是,太久远了。
梁云渡见他脸色不好,提醒说,“不过啊,你现在一门心思在这个闻小姐身上,我不得不提醒你,许妍书性格你也是清楚的,你现在追求的这个闻小姐要是被她撞上……恐怕是凶多吉少。”
傅砚临不屑一顾,肃冷着脸,语气坚定凛然,“我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生。”
谁要敢动闻笙,他跟她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