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里想想就知道了。”佘初白并起两指,像一把枪抵了抵太阳穴。
“就这样?”郎澈忽明忽暗的眼神中透出一股顽固的偏执。
佘初白轻轻敲了下那颗不清醒的脑袋:“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
“是吗,说说看。”郎澈突然握住佘初白的腰,把人拽到眼前。
佘初白一边暗暗使力推远,一边环顾四周低声说,“你当这是哪儿。想好流浪时去哪个垃圾桶住了吗。”
郎澈抬起目光,露出个嚣张无比的张扬笑容:“那我也知道,你只是在吓唬我。你才舍不得。”
“……”佘初无语噎住,随后一脸麻木地说:“不是都能闻出来吗,没头没脑吃什么飞醋。”
郎澈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抽抽鼻子说:“好像感冒了,什么都闻不到。”
“笨蛋是不会感冒的。”佘初白无情揭穿。
郎澈幽怨地哼哼,从鼻腔里发出轻微而持久缠人的声响。
休息室内每个人各忙各的,应该没人能看到他们在角落里干什么。佘初白很迅速地踮起脚,在郎澈脸上亲了一下。
呃。
史密斯将抓起的爆米花放回桶里,这下就对味了,就是这种看了就令人吃不下饭的反胃感。
别人在比赛,他们在情情爱爱。
走出更衣室,郎澈迈开大步,斗志昂扬地大喊着:“两分两分。这局就拿下两分!”
……这局他们是防守,要拿两分也只能对面拿,最优情况也只是不失分。
都快打完了还是一点规则都没懂啊。
佘初白停在原地,深深叹一口气。
与其说是对脑袋空空的郎澈绝望,不如说是对自己会喜欢上这样脑袋空空的东西而感到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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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一出手就是全垒打,使出全力直接把袁湘琴家砸塌
九局下半
八局上半,郎澈力争表现,最终结果却是一言难尽。
比如用力过猛跑过头,明明站在原地就能轻松接到的球,硬是变成跳得衣摆都扬起来才堪堪拦截住。
场上一众目光盯着球体下落的抛物线,心情大起大落,不分敌我统统都被戏耍一番。
尤其是佘初白,很想拎起郎澈的耳朵告诉他,这是棒球又不是篮球,跳那么高是有帽要盖吗,耍什么帅。
八局下半,白队兵行险招双偷垒,却因触击球弹射角度偏差,被快传封杀双双出局。
九局上半,白队的投手状态已接近强弩之末,频频失误暴投,又丢掉到一分,原本两分的分差拉大到三分。
九局下半,天微微阴下来,预示着最后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九棒,三振出局。
一棒,安打上到一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