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阳川骑着马赶到福安大长公主的府邸,递上帖子,可是守门侍卫通报了两次之后只收到大长公主不在府的消息。
看着大长公主一直用的马夫还在门房里喝茶,齐阳川就知道大长公主不肯见自己,当下给侍卫塞了五十两银子,要求要见白守德公子。
侍卫掂了掂钱袋子,盘算着白守德连个官职都没有,应该能见见,进去通报。
“大爷让大人去后门会见。”
齐阳川有些晃悠,自己给白守德送了那么多钱和女人,连他最近最喜欢的小妾都是自己花了高价买来送的,居然还得在后门才能和白守德见一面,立刻就知道大长公主府这是在避讳自己。
要不是自己送的那个女人实在很得白守德喜欢,只怕今日连见也见不到,这时候顾不得面子问题,齐阳川牵着马来到大长公主后门,一辆青布小马车停在后门,正是白守德给那个女子专门配的马车。
齐阳川在外面问候一声,白守德出声让他上马车。
“大爷可要救救我啊,我也是替四王爷办事,得罪了六王爷,如今被贬官外放到龚州了,大爷您和大长公主说一说,拉我一把啊。”
白守德出来还搂着那个女人在怀里,看着消极丧气的齐阳川心里也是很可惜,这个男子很懂自己的喜好,不仅给自己送来很多钱,女人还有自己喜欢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白守德是真舍不得让他离开京都。
“齐大人,不是我母亲不想帮你,而是帮不了,你这次不仅是惹急了六王爷,连皇上都记住你了,要光是六王爷的手段即使母亲不出手,我也要帮你的,可是咱们的人听得清楚,皇上啊,忌惮上你了,你一个刚进京都的御史,这次这么卖力的攻击六王爷,他就看出来你是我母亲这边的,贬你实在警告我母亲呢,你说我们怎么还敢出手帮你?”
齐阳川顿时感觉整个人都快晕厥了,手扶着车身,低下头求白守德说说话,帮帮自己。
“齐大人,我们知道这次拉下六王爷你出力不少,我们也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你且在龚州待个一两年,我和母亲会尽力把你召回京都的。”
齐阳川哪里听不出来这是敷衍的话,他只痛恨这母子二人收了自己那么多的好处,却从来不曾帮自己过。
自己跟条狗一样忠心耿耿的给他们卖命,但是在落魄的时候不止得不到维护,只有嫌弃和避之不及。
但是齐阳川也清楚的很,现在的自己不能再招惹的大长公主母子记恨,虽然他们无耻至极,但是也确实权大势大,这样的人不愿意帮衬自己留在京都,但是惹急了把他彻底撸了官职,整死自己不成问题。
齐阳川勉强维持着好脾气和白守徳告别,现在自己成了丧家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安顿好家里,齐悠因为他的疏忽,着急忙慌嫁给李常安,必定不会跟着自己去恭州,从前的话自己或许还有能耐逼迫李常安和自己一同回去,但是现在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再指挥李常安的力量了。
所以他必须再离京前给齐悠安排妥当,还有齐夫人闹腾着要和离,这两年自己被金月迷昏了头,把齐夫人气的不轻,糟糠之妻怎能离弃?但是前提是他要能证明自己是被金月用那些离奇古怪的方法蛊惑了才能挽回妻子的心。
金月在书房里哭了半天,最开始惊讶为什么齐阳川会责打自己?后来是觉得齐阳川大概是被贬官气的狠了,误伤自己了。
根本没有想到齐阳川会解除了药性,情深缠绵是少见的狠药,使用成功会让吸收子药的一方服用母药的一方情根深种,缠绵悱恻,这也是药物名字的来源。
但是情思缠绵有一个极大的问题,那就是当吸收子药的人在触及到自己真正在乎的事情时会不受药物影响,要是自己极其在乎的事情被破坏了,那就回让受药之人恢复清明,再也不受情思缠绵药物的控制。
这也证明了齐阳川什么爱妻如命,慈父形象,他最在乎的还是他自己的官运,他自己本身。
齐夫人气的昏厥他没有摆脱药物控制,齐悠被夹在中间受气加重病情他也没有摆脱,如今被贬官,被重新以屈辱的身份回到原来为官数年的地方,他反而解了药性。
而这些事情金月并不知道,她还在设想等齐阳川心情好一点后要索要什么东西来补偿自己被打的这一巴掌。
齐夫人在后院听到人传话,高兴的多用了几块点心,还以为齐阳川被妖精迷惑了心智,真把她当成仙女一样捧着了,没想到也有被打的时候。
“去小心盯着前院,不管是老爷还是那贱人那,大事小事都过来说给我听。”
毕竟齐夫人才是齐家真正的当家主母,把控后院多年,即使离开龚州卖了许多的下人,但是带来的还是有很多伺候的老人,这些人都还是肯听自己话的。
且掌管内宅门道多了,金月一味的从齐阳川手里讨要东西不肯给伺候的人半分油水,谁能真的忠心她?
而齐夫人也是有自己的嫁妆产业的,即使齐阳川把很多银钱给了金月,但是齐夫人自己的铺子也足够自己花销和拉拢人心。
她虽然被那贱人辖制处处受限,但是帮她通风报信的人也不少,她听了太多事至今不明白为什么齐阳川能被金月迷成这样?
从前也不是那么糊涂的人啊?怎么突然间就看不清好赖人,金月即使说的话任谁听了都觉得荒唐,办的那些事狗都不吃,齐阳川还捧着?
齐阳川并不知道两个女人的心思,他刚回到齐家,连金月也顾不上收拾,开始盘点家产,好在齐夫人态度强硬,把自己的嫁妆和齐悠的嫁妆把控的牢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