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原本指着唐苏骂骂咧咧,但是,在唐婉拿了伞防雪后,婶子又改成对唐婉骂骂咧咧,说她矫情,几片雪撑什么伞,都是从大城市里惹来的一身娇贵坏习惯。
原本对唐苏冷眼相对的秦子愁,也转移了注意力,怒瞪唐婉头顶的青色竹纸伞。
好像她撑的不是伞,而是抢了别人的东西。
本就娇弱的白莲花唐婉,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气,委屈的心口差点一口气没提起来,无辜扒拉就要掉眼泪。
“你们别都凶我。”
她寻思她也么做错什么事啊,只是借了唐小苏的一把伞,唐小苏也把伞递给她。她怎么就成了千夫所指了?
站长萧璆爱嗑瓜子看戏,他嬉皮笑脸看得津津有味。
萧站长乐够了,才认真地和唐苏商量,把树洞的猴儿酒装起来,转移到千年玉兰树王的蜂巢边。
“这棵枯木根都要断了,再下一场雨脆裂开,一洞猴儿酒也保不住。”
“我拿了个老坛,可以装酒,一会连酒带坛塞进你新换的蜂箱里,和熊蜂,千年玉兰树一起受保护区的保护。”
富氏熊蜂数量极少,金丝重瓣玉兰王更是国一,村口旧广场已经拉起保护区全方位监控戒备,无人能靠近玉兰树王3米距离,更别提爬树。
唐苏轻轻碰了碰肩头的小熊蜂,在得到小熊蜂激动点点头后,才笑道。
“劳烦萧站长哩。”
萧站长和秦子愁装好酒,离开前,他们还把这段枯裂的嫁接桃花木砍了,取了嫁接部位的上下2米木段,说要拿回管护站给专家组研究,怎样能延长嫁接木的开花年限。
两人合计了一下,木段有些沉,可以明早派人来取。
然后他们转身离开,去安置酒坛。
原地只剩下唐苏,大熊猫,婶子和唐婉。
唐婉哭得抽抽搭搭的,顶着婶子的大骂,对她投来幽怨的眼神。
唐苏有预感般,及时堵住耳朵,果然婶子骂完唐婉又开始骂咧咧指责她。
“你龟儿脑壳进水老,大晚上不回家还进后山,不怕遇到狗熊喽?”
“一个女孩家家的没女孩的样子!看以后谁敢要你!”
“看看婉婉,再看看你,你哪里还有点女孩子的样子。瓜兮兮嘞,还敢走夜路。”
“我看你大熊猫也甭养了,给我!老娘拿去保护区扔了!”
婶子日常逮谁骂谁,还能揪着耳朵骂。
但这一次,被唐苏躲开了。原主因为自小被打骂,形成了恐惧的条件反射,躲不开婶子的“掐肉”,和拧耳朵。不敢反抗。
但唐苏不一样,她没有童年阴影的条件反射,碰到粗鲁野蛮的撕耳朵,反应足够快。
婶子眼看撕不动她,就要去逮大熊猫。
“婶子!你敢动团子一下,我打你嗷!”
汉服小姐姐凶狠地手一叉腰,恶声恶气地狠狠一瞪,奶凶奶凶,还真的比婶子更凶狠。
第一次的反抗,让婶子猛地惊愕愣住。
她呆呆张了张嘴,缓了好久才现,自小打到大的小妮子,居然敢反抗了?还会还手了?
她掐肉,唐苏也掐肉。
她撕耳朵,唐苏也撕耳朵。
这凶悍彪悍的劲道,居然让婶子痛得嗷嗷叫起来,她气得拍着大腿哭喊。
“你个小蹄子翻天了!”
“来人啊!小蹄子打我,她敢打我啊!”
汉服小姐姐凶起来,连泼辣婶子都害怕。
唐婉哭哭啼啼地劝架,说是劝架,但她帮着婶子拉扯唐苏,不让唐苏去挨亲妈。拉偏架,拉得狠明显了。
“都别打了!别打了!”
唐婉本就怨唐苏,更羡慕解怜客唯独对唐苏是例外,这时候她死死抱住唐苏,愣是不让唐苏再掐一下。
只要唐苏别掐到亲妈,掐死她,她也认了。
所以,这就给婶子一个时机,可以狠狠手撕唐苏。
大熊猫支棱起圆溜溜的眼睛,生气地狰狞龇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