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兰君钦考的稀巴烂的卷子,又想到对方和郁栖的那一坨剪不断理还乱的烂事,兰鸢山不由得长长叹了一口气,倒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放在腹部,双眼无神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烦,太烦了。
早知道他当初就应该直接被车创死,而不是现在在这里饱受小狗崽子的折磨。
也幸好不是他的亲生崽子,要是他生出来的儿子真的这么废物,兰鸢山觉得自己会被活活气成心脏病。
因为心里有些不得劲,兰鸢山下了班之后,干脆保安服一脱,直接在夜阑里喝起了闷酒。
他脸长的不错,身材又好,一直觊觎他的人大把是,都在等待着机会。
如今见他一个人在喝闷酒,都以为机会来了,请他喝酒的人一茬接着一茬,兰鸢山也来者不拒,谁送酒过来就直接喝,十几杯酒下肚,人也不知道是清醒了还是醉着,光看脸看不出来,只是被酒精浸染过的脸在灯光下更加颓靡,头发散下来几缕,性感的无以复加。
一直以来都对他有意思的男男女女都被兰鸢山吸引了,纷纷邀请他来自己的包厢,兰鸢山一个没留神,就被拉进了包厢里。
他心里烦,现在又是单身,自然玩起来毫无顾忌的,等他半是清醒半是醉地睁开眼睛时,脸上已经被泼了冰冷的酒液,而一个浑身散发着冷气的冰山美人正站在自己面前,抱臂垂头看着他。
“清醒没有。”谢宛身上还穿着非常正式的西装,头发扎起,显然是从什么会议上匆忙赶过来的。
只是脸上依旧带着口罩,似乎是不打算让兰鸢山看清自己的脸,见兰鸢山似乎清醒了,摸着脑袋费劲地直起身,这才缓缓地缓和了神情。
要不是他来得早,兰鸢山早就要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小贱人脱得身上一件衣服也不剩了。
好在现在是春天,兰鸢山穿的卫衣比衬衫难脱,谢宛赶到的时候,兰鸢山上半身的衣服还穿的好好的,但裤子的拉链已经被人握在手里了。
谢宛眼睛登时变的血红,直接提着那人的后颈,单手将人从兰鸢山身上丢了出去,哗啦啦的带到一大片酒水,此起彼伏的破碎的动静将周遭的保安都吸引过来了,见场面一片混乱,不太好收拾,又打电话叫了领导过来。
领导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人来砸场子,气势汹汹赶到之后才发现所谓闹事的人原来是自己的大老板,登时怂了。
在谢宛的授意之下,负责人把现场的人好声好气地劝走了,酒水全免还赔了医药费,总算替谢宛和兰鸢山清理出一片单独的场所,还顺带关上了门。
见兰鸢山清醒了,谢宛心里还有气,转身就想离开。
“。。。。。。。”看着谢宛意欲转身离去的背影,兰鸢山也不知道是清醒了还是纯粹在发酒疯,忽然伸出手,用力抓住谢宛的手腕,趁其不注意,直接将其甩在了沙发上,随即骑身而上,死死地压着谢宛挣扎的手腕。
谢宛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兰鸢山是在趁着酒劲发酒疯的时候,眼尾都气红了,怒斥道:
“你发什么疯!”
“我没发疯。”兰鸢山俯下身体,和谢宛几乎要鼻尖对着鼻尖,脸上的酒液被擦干净了,但还留着浓烈的酒味,和男人的荷尔蒙味道掺杂在一起,几乎要让谢宛腿软:
“只是你泼了我一杯酒,这事能这么善了吗?”
言罢,他暗示性地顶了一下。
谢宛顿时满脸通红。
他生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兰鸢山生气,只能色厉内荏,像一只藏起了锋利爪子的猫:
“放开我!”
“不放,有本事你就把我像刚才那个人一样丢出去,那样我起码会骨折,两个月上不了班。”
兰鸢山虽然醉着,但他没瞎,知道刚才谢宛做了些什么。
他一边说这话,热气直往谢宛脸上扑,谢宛有点受不了,又舍不得下手太重去推醉鬼,只能自己慢慢地往外挪,想要逃离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却被兰鸢山按着肩膀压下来:
“想跑?跑哪去?”
兰鸢山低头盯着他,眼睛里是谢宛从未见过的漆黑,深邃的好似能把人吸进去:
“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见我的吗?”
“你很中意我吧,谢总。”兰鸢山一边笑,一边伸出指尖,解开谢宛的领带,旋即俯下身,在谢宛的眼睛上亲了一下:“不然怎么会让领导开后门招我进来,又天天在我面前晃?让我吃不着心里又痒痒?”
温热的触感从眼皮一直蔓延到全身,谢宛被戳中了心事,差点跳脚,却被这一个吻陡然定住了身形,整个人僵硬在沙发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耳边是兰鸢山急促的呼吸声:
“谢宛,宛宛。。。。。。。晚晚。。。。。。。”
兰鸢山也不知道是在叫谁,滚烫的吻一路隔着口罩落在了脸上,谢宛浑身一颤,下意识想要躲,却被兰鸢山用力按着手腕,十指紧扣。
“让我看看脸。”兰鸢山眼神醉醺醺的,语气也是。这次的他不再满足于和谢宛只隔着口罩的交谈,又一次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然而这一次,他没有再征求谢宛的意见,而是用指尖直接绕过谢宛的鬓发,摩挲着耳垂,随即绕过耳后,轻轻解开了谢宛的口罩带。
在口罩滑落的那一刻,谢宛的整张脸便暴露在了兰鸢山的视线内。
在看清面前这张脸的那一刻,兰鸢山呼吸骤然一顿,似乎连心脏也要停跳了。
墨发雪肌,眉目如画,长长的青丝散落在后,原本像是圣洁的雪山神女,却好像被他糟蹋了一般,衣襟散乱,眼似秋水,面带怒容。
“兰、鸢、山!”
谢宛被强迫性地暴露了脸,肺都要气炸了,忍无可忍的伸出手,正想将压在他身上的兰鸢山推开,却被兰鸢山掐住下巴,强迫性地仰起头,下一秒,唇就被面前的男人狠狠地吻住,湿滑的舌头伸进来,指尖粗糙,勾着他的神志,将他的三魂七魄,一并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