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她,小聲補了句:「記著你還欠我一個人情,慢慢還。」
虞楚熹沒搭話,只是拿起旁邊的香檳,輕微的抿了一小口。
祁商很快轉身離開,空氣里只剩下他身上的淡香味,混著寒氣,繞在她周圍。
不知是剛才看到祁商站在門口陰霾晦暗的一幕,還是因他調侃的那句話,虞楚熹腦海里忽然浮現起了,高中時的一些回憶。
記得當年自虞楚熹轉校過去後,每次模擬考,祁商名字後面總是跟著她,時間久了,兩個人之間就多了些流言蜚語。
學霸夫婦這個cp也是那個時候開始流傳起來的,甚至還有人起鬨說她是夫唱婦隨,總是緊跟著他。
學生時代的玩笑話,無關大小,落在身上總像是驚雷,尤其是這麼曖昧的玩笑。
但那時沒人敢惹祁商,自然也沒人敢當面開他的玩笑,卻有些不知分寸的男同學當面起鬨虞楚熹這個轉校生。
剛巧被祁商撞見。
還記得那天是模擬三出成績,五月的初夏,白天很長,放學後,耀眼的日光幾乎滿溢了大半個教室。
其他同學已經離開,只剩當日的值班生打掃教室的衛生。
祁商跟虞楚熹是同桌,自然是一組,但他向來都不會打掃衛生,不是提前離開,就是去操場打籃球。
教室里只剩虞楚熹跟其他幾個男生。
跟那些男生不太熟,虞楚熹默默的打掃完自己的區域,也沒打聲招呼的,就準備收拾書包離開。
有個寸頭男生過來跟她搭話道:「喂,插班生,你是不是暗戀祁商呀,不然怎麼總像個跟屁蟲似的,老跟在人家後面啊?」
虞楚熹沒搭話,只是聽見暗戀兩個字時,她收拾書包的手不經意間頓在了半空,但很快她又淡定自若的收拾起了書包。
權當做那個寸頭男生不存在。
許是被她愛搭不理的樣子傷到了自尊心,寸頭男的話語越發激烈了些:「你老高貴個什麼勁兒啊,不就是個剋死母親的掃把星嘛,祁商怎麼會看上你?」
虞楚熹冷眼望了過去:「有種你再說一遍?」
「怎麼了,我還就說了怎麼了,掃把星,掃……」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寸頭男就被虞楚熹潑了一臉的水。
「臥槽!」寸頭男怒罵了一聲。
剛要反擊,就聽見「砰——」地一下,教室的門被踢開,祁商雙手插兜的站在那裡,冷眼朝寸頭男那邊望了過去。
少年白衣如雪,藍色領帶松垮的垂在胸前,周身的氣壓都很低,像是藏著一場大雨的陰沉天色,氣勢壓人。
他望著寸頭男,鴉羽般黑色的瞳仁沒任何情緒:「道歉。」
剛才還氣焰囂張的寸頭男,一下子服軟下來,看到祁商的桌子上落了水,他連忙用手擦乾,致歉道:「抱歉啊,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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