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默,他抬手作揖:“孩儿定守口如瓶。”
回到二进院书房,君晟让人将君二爷请了过来。
不明所以的君二爷百忙中抽身,被君太师一把撸起袖子,强压在桌面上,示意季绾把脉。
君二爷一向脾气不好,加之成见,打心底信不过季绾的医术,碍于老大哥的面子没有发作,待从季绾口中听到“中毒”二字时,几乎是嗤之以鼻的。
自认硬朗的他,却在被季绾按住一处穴位时,疼得面庞扭曲。
季绾收回手,“二爷症状轻,未显露在体表,应是投毒时日较短。”
君氏已分家,二房府邸距离太师府隔了两条街,府中另有大夫。
君二爷当场面色铁青,流露阴狠,却没有嚷嚷着回去清理门户。坐在君氏第二把交椅上,大多时候他都会听从老大哥的指令。
君太师听从君晟的建议,朝廷派系之争盘根错节,无法笃定是哪一方下的手,还要从长计议,顺藤摸瓜。
下月初五,待接头人现身,一部分真相就会浮出水面。
老哥俩沉气喝下季绾熬制的汤药,又各被施了一副针。
君二爷抿嘴忍疼,怀疑季绾在借机报复,从始至终没好脸子。
季绾倒也没有以德报怨,一改下针的手法,刺得对方龇牙咧嘴。
“嘶——”
“二爷忍忍,一会儿便好。”
柔和的语气叫人挑不出理儿。
君晟看在眼里,在无人注意的刹那,曲指碰了碰女子绷紧的下颌缘,没有挑明。
季绾这才适时收敛,缓和了手法。
第49章
经此,本就多疑的谭氏放心不下,如惊弓之鸟,一连几日都是派人去接季绾入府,为丈夫清毒。
场面人讲究投桃报李,季绾每次都不会空手而归。
载着一车车谢礼离开,季绾挺无奈的,与君晟说起,君晟只让她安心收下。
“我快腰缠万贯了。”
“小富婆应得的。”
季绾被逗笑,趴在桌子上耸了耸肩膀,“全靠先生帮我发家致富。”
君晟倚在窗边,颀长的身姿嵌入月光,手执热茶饮啜,“发达了,别忘了为夫。”
为夫吗?
季绾心里痒痒的,迫使自己忽略掉异样感,“只要是我能力之内,先生想要什么尽管提?”
为了显示诚意,她搬来满当当的妆奁,擒着慧黠打趣道:“钱财不成问题。”
君晟放茶盏在窗边,一把将她拉近自己,半扣住她的腰肢,合上妆奁,“财不外露。”
“先生不是外人。”
“那我是什么人?”君晟淡笑,星眸漾起细碎碧潋,脉脉含情,重复中添了两个字,“我是你什么人?”
被那双眼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有隐形的桃花瓣落入心湖,激荡出层层涟漪,季绾咽咽发干的嗓子,想要避开视线,却被男人以一根食指抵住下颔动弹不得。
“回答我,念念。”
蛊惑般低沉的嗓音,含着深隐的怜爱,轻柔地逼着面前的女子做出回答。
季绾被突如其来的情愫拖入浪潮,紧张到难以呼吸,险些捧不住手里的妆奁,幸得被君晟拖住底儿。
她四肢无力,索性将妆奁“送”了出去,双手无措地攥住裙摆,“先生是我的、我的恩人。”
他帮过她许多事,她铭记在心。
君晟一手拖着沉重的妆奁,一手扣在她的腰上,不容她逃离,轻笑问道:“仅此?”
温柔的攻势蚕食理智,季绾抵不住,亦躲不开。
只怪眼前这张脸太过俊美,季绾想到一个词,郎艳独绝。若是女子,便是倾城色。
她说服自己不可肤浅,怎能深陷在男子的美色中,可又控制不住眼中的惊艳,“先生是我最敬佩的人,是我的师父。”
蓦地,腰肢一痛,唇齿不可抑制发出一声轻吟,她双手捂住嘴,不解地看着对她下狠手的男人。
君晟附身贴近她的耳,意味不明道:“别把我喊老了。”
季绾感受到一抹温软擦过耳屏,是男人的唇。
有酥麻窜过耳屏蔓延开来,她双膝发软,眼眶潮红,紧张到难以
自己,这种陌生的感觉从没在沈栩那里体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