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压低了声音,带上了一个同样拿着冲锋枪的士兵悄默声的走向了楼梯间。
楼下的克莱语骂骂咧咧声已经停止,取而代之的是粗重的喘息。看样子,他们即使再悍不畏死,也只是肉体凡胎的人而已。
随即,班长摸出了一个有着长木柄的手雷,在另一个士兵眼前晃了晃,便见另一个士兵也随即掏出了一枚同样的手雷。
先后打开保险,同时拉出引线,在心里默数了三个数后。利用楼梯间墙壁,将手雷甩了出去。弹跳翻滚着,来到了楼下的克莱士兵面前。
几乎是同一时间的爆炸。破片与烟尘瞬间四散开来,将一楼的房间里搞得乌烟瘴气,目不能视。
班长领着另一个士兵,端着冲锋枪从楼梯上快下去。却看见有四个克莱士兵,已经被炸得失去了生机或意识,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地上。
班长先是示意另一人上楼,自己却在楼梯间布下了诡雷,这才返回他带来的士兵身边。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另外几人身上的炸药已经被收集了起来。通过炸药上外包装的双面胶,组合成了一个体积更大的炸药。
体积的增加,也就意味着爆炸时产生的冲击力越大。爆炸时的范围,也就越大。
至于如何使用,在班长眼里非常简单,直接扔。
酒馆二楼西面这一侧架着两挺机枪的窗口下,是被火炮砸开了门面的。
虽然没有对那承重结构造成彻底的破坏,却也将包裹柱子的墙皮崩碎了不少,从而露出里面的砖石结构。
克莱的建筑特点从来都是下重上轻,从而起到一定的稳固作用。而不是像兴登堡镇常用的钢筋混凝土结构。
几乎不需要进行过多计算,班长便拔出了雷管上的引线,默数了起来。
机枪手将通用机枪架设在了窗口,不停的压制着正跑向这边的克莱士兵,打得他们一时间抬不起头来。
直到班长将手中引线只剩下最后三秒左右的炸药,扔在了那酒馆一楼的其中一个柱子旁。顺手便将还在窗口压制克莱士兵的机枪手,拽回了房间中。
众人便听到轰的一声。只见那酒馆二楼先是被炸药的冲击力炸得抬了起来,随后在柱子的灰飞烟灭下猛地砸在了地面上。
烟尘散去。虽然没有看到二楼操作机枪的射手,却能够看见残垣断壁下,两挺被压在砖石与木板下的重机枪。
没有了火力压制,这个班所在的连队很快便冲了上来。用着冲锋枪和半自动步枪,点杀着打算负隅顽抗的克莱士兵。
而躲在那座酒馆对面二楼的这个班士兵,也纷纷走到窗口旁,搜索起仅剩数人的克莱士兵。
只要他们还没有放下武器,就是敌人。
先前失去战友的他们,立刻便把仇恨化为子弹。朝着已经逐渐放弃抵抗,却也还没有放下武器的克莱士兵射去。
直到通往二楼楼梯的诡雷被拆,排长走了上来,这才让楼上这个班的士兵们全都松了一口气。
西门的战斗也很快就随着陆战队的二营和三营赶来,逐渐变得更加激烈。有了坦克和自行防空炮的加入,奥本罗西门的克莱帝国士兵,连在街道上冒头射击的勇气都没有。
别看奥本罗西门打得起劲儿,西门外的战斗可根本就没有结束。大多数四号坦克,被西门外的建筑群中的数辆克莱铁骑给挡住了。
只露出一座不好打的炮塔在外的它们,也就只有四号坦克h型的长管火炮还能一一个。
普通的三号坦克和四号d型,在远距离的攻击效果并不明显。对方也是以逸待劳的蹲守在废墟当中,成为了攻击部队口中的一道硬菜。
不过好在斯图卡俯冲轰炸机的存在,并没有给这些家伙太多的阻挡时间。
两枚一百公斤航弹不出意外的,将一辆辆只是躲在废墟当中的克莱铁骑彻底变成了废墟,或被废墟掩埋。
虽然度不快,却也是在有条不紊的帮助着西门外的装甲部队向着里面涌入。
而陆战队一团的装甲力量则在此时分成了两个部分,一个部分进入西门帮助部队巷战。另一个部分则是转去了南门,支援只有两个营的古兰朵独立团。
以一个营按着两个营打的古兰朵独立团二营,接受着两个团属炮连的直接支援,火力上十分充足。
那个曾经雷恩与雪狼待过的小院子,也成了古兰朵独立团现在的前沿指挥所。
与之仅仅两个街道相隔的道路上,就是二营的人,将两个克莱大队围住的战场。
此处较为平坦的地形与开阔的环境,是没有装甲力量的古兰朵独立团所不好打的。
多亏轮炮击后的烟尘抛去,两个营快组织起钳形攻势,炮击过后的克莱人这才惊人的现,自己被包围了。
然而往回的路口后方被架上了反坦克炮,钻进建筑当中的古兰朵独立团士兵不断的采取冷枪战术。打得克莱士兵找不着北的同时,也没有与其进行硬碰硬的战损交换。
使得有气无处使的克莱士兵,经常将火力输出到了空无一人的建筑中。他们的指挥官这时也只感觉,自己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