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师兄?”她看了眼沈宴,又看了眼天一老道,说,“你不是国师的亲传弟子吗?”
沈宴眸色沉沉,“国师并未收弟子。”
“那你……”
“空有其名罢了。”
姜时念懂了,大约是沈宴命格缺失,国师为了救他,才让他在座下挂了个名。
实则并未教过他什么道法。
不然十九王爷不可能一点修为都没有。
那这位天一道人,合着是冒充国师弟子啊?
“敢打着国师的名号招摇撞骗,你修行不高,胆大倒是肥啊。”姜时念哼笑。
天一道人眼神闪烁,心虚道,“我没有!我就是国师座下的,扫地弟子也是弟子,远远的,我也听过国师讲道的,算不得招摇撞骗!”
姜时念承认,她今日的笑点是这老道给的。
原来就是个扫地的。
“滚。”
沈宴眸光沉沉,就一个字。
“是是是,贫道…我,是我,我这就滚!”天一道人麻溜的逃了。
溜出县衙,天一道人一拍大腿,真失算!
没算到十九王爷也在,十九王爷才是真正受国师道法熏陶的人。
也是国师亲口承认的弟子。
他哪敢在十九王爷面前顶着国师的旗号卖弄。
王爷不得剐了他。
他回头,痛心疾首的看着县衙大门。
又痛失了三千两白银!
“这……”江大人微愣,“没想到天一道长竟是骗子?”
在京城,天一道人的名号还是挺响亮的,许多人都请他做法事的。
“姜姑娘,今日就靠你了。”江大人讪讪赔笑道。
“好说。”姜时念扫了眼法坛,“先把这些东西收了,碍事。”
“是是是。”江大人哪里还敢耽搁,连忙叫人将东西都撤走。
心道,姜姑娘是有真本事的,连法器都不用就能抓鬼!
随后姜时念又在县衙里画了一个捉鬼的符阵,画完之后,符阵金光一闪,便隐匿于无形。
姜时念嘴角微微上挑。
是人是鬼,很快就知道了。
为了逼真,县衙后院还是摆了几桌酒席的。
新娘子进门之后,后院的酒席便开了。
沈宴领着姜时念坐在主桌上,下面有几个公子哥,犹豫片刻后,便来到了姜时念面前。
“姜姑娘,我…我们又见面了,我们几个想敬你一杯,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为首的谢恒开口道。
沈宴眯起眸子,冷冷的瞅了眼他们。
谢恒差点没被自已的口水呛到,王爷的眼神实在瘆人。
“你是,谢……”
姜时念确实有点脸盲,尤其是她认为长相普通的。
依稀只是有点印象,却根本没记住人家叫什么。
“谢恒,我叫谢恒!”谢恒语气略显激动的说,“姜姑娘,我敬你!”
说着,他仰头就是一口闷。
因为喝的太急,还呛的咳了两下。
“谢恒,你慌什么啊,姜姑娘又不吃人。”身后的公子哥打趣他。
谢恒像个纯情大男生,一下子就脸红了。
“哟,谢兄害羞了?难不成你在面对你那九房妾室时,也如此青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