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蔡英子被姓朱的胁迫,状告他耍流氓强迫她。
一旦起诉,罪名判下来,可能会是十年牢狱之灾!
不仅如此,姓朱的还要废了他,让祁家断子绝孙!
那会儿,他心里头怕得要命!
他想起了爸爸妈妈,想起了吴妈和姐姐,还想过他浑浑噩噩的青葱岁月,想起那个曾跟自己花前月下,有过不少浪漫情爱的美丽恋人。
隔壁传来磨刀声,慢慢的,一声接一声,声声仿佛凌迟在他的心上!
那会儿他真的吓死了!
谁能来救救他?!
他浑身发颤发抖,不知道是太冷还是太害怕,仿若寒风中哆哆嗦嗦的一片枯叶!
对方好几人,而且还有利器……
他害怕将脑袋埋在胳膊上,不知不觉闻到外衣上的清香皂角味儿,心里不自觉想起时优来。
倏地,他想起时优独自进来那一次,跟自己眨巴眼睛,好像说什么外衣夹层里有能急用的东西!
能急用?!
他慌里慌张摸向外衣的两个大衣兜,却发现空空如也!
摸向内衣兜——竟也是空的!
对了!
夹层!
他干脆脱下外衣,小心翼翼摸索——竟在夹层里摸到一叠纸!
貌似是钱!
他小心撕开,取出——借着昏暗的灯光,发现竟是好几张大团结!
这时,几个痞里痞气的流氓往他靠近!
一个个猫低身子,肆意低笑,眼神凶狠将他密密实实包围在中间!
他怕得要命,仍强撑着跟他们交涉。
姓朱的用二十块钱买下他们的“良心”,而他用五十块钱反向拿下他们!
没有时优的灵机应变,没有她冒险两次进来探望,他估计早就死在那一排排的铁栅栏里!
“后来,我天天扛着扫帚去扫大街,被人白眼、被人嘲笑、还被人吐过口水、甚至扔过石头。”
“那些日子里,我每天最开心的事便是回家。有热乎乎的饭菜,有姐姐和时优,还有她们对我毫不嫌弃的眸光。”
“姐担心我,叮嘱我要小心,要多忍耐,不忍心去看我扫大街,一直躲在屋里。时优也担心我,但她为了我的自尊心,一次都没去看我。她的贴心和温柔,给了我很大的鼓励和力量。”
祁晏州说着说着,不自觉眯上了眼睛。
“……要不是你说起,我已经忘了什么白清清。太久了,以前的岁月似乎很久很久,恍如隔世的感觉。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早就变了。”
叶云川低喃:“确实变太多了!”
祁晏州低低笑开了。
“其实,我觉得我更喜欢现在的我。以前的我浑浑噩噩,胸无大志。现在的我有近期目标,也有远期目标,更有远大志向!”
顿了顿,他语气冷淡加上一句。
“而这些里头,跟白清清没一丁点儿关系,更不会跟她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