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打完賭他就沒放在心上,主要是他後來才想起來,初評級之後,還會按照評定的等級重分配寢室。
本來是覺著倪鑫他們吵才想換的,現在這中間也就差了兩三天,換沒有什麼太大意義。
他頓了頓:「早?」
倪鑫臉色難看:「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
解夕朝:「……」
那就是吧。
「然後?」他問。
一旁的季彥:「……」
得。
他哥又開始氣死人不償命了。
他退到一旁跟其他室友一起看熱鬧,對方看了眼他,默默挪了位置。
得到了解夕朝的肯定,倪鑫愈發憤怒:「你就是故意的!」
「故意整天病怏怏的,讓大家都對你放鬆警惕,然後你踩著我們上位!」他越說越氣,「你還跟我打那種賭!」
解夕朝:「……」
這位朋友,說話就說話,能不能注意一下用詞?
那種賭是哪種賭?
話說到這份上,他也明白對方的意思了。
他說:「是啊,所以呢?」
倪鑫:「你!」
他確實是氣急了,準確地說,是又羞惱又氣。
氣急敗壞之下,他把鍋全甩給了解夕朝。
他以為對方會辯解,但是卻沒想到,對方徑直應了下來。
像是絲毫不在意。
甚至,甚至好脾氣地問他:「對了,你什麼時候搬?」
倪鑫:「……」
倪鑫一口血哽在喉頭,感覺自己要氣暈過去了。
他不可置信地說:「後天就錄搬宿舍了!」
這人就這麼得理不饒人嗎?
解夕朝思索了一瞬。
眼見他終於不說話了,倪鑫心中突然燃起了希望。
他咽了口口水:「那個,夕朝。」
「我們之前算是有點誤會。」他道,「你看我這搬來搬去的也麻煩。」
他憋著氣,「我請你吃飯,想吃什麼隨你挑,你看行不行?」
解夕朝看了他一眼:「誤會嗎?你剛剛……」
「我剛剛上頭了。」倪鑫臉色一僵。
他突然後悔了。
其實解夕朝看上去一直脾氣挺好的。如果好好跟他商量,他未必會跟自己計較。
私底下面子下了就下了,但是還有兩天就要換寢室了,今天他要是真的灰溜溜地搬出寢室,當晚他們的瓜就會流傳到練習生群里。
到那個時候,他才是真的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