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津应了声,瞥一眼,却注意到另一个细节。
她装书的旧背包外边挂着一个有点特别的钥匙挂件。
那是前两年有些火的盲盒品牌,那是限定情侣款,而文徵那个一眼看得出是女方单款。
至于宋南津为什么知道。
因为那年他在芝加哥,身边朋友从国内要朋友邮回来过,朋友问他要不要带一个,说可以送女友,这是国内当下最火的送女友物件。而文徵的包上还有一个。
他不动声色收起视线,说:“小区的人都蛮好的,等会儿我帮你拿过去。”
“好。”文徵坐好了,态度端得规规整整:“那,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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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时已经是晚上八点,社区商超还有很多人在逛,街道上偶有几人在夜跑,车辆从道路上经过。
宋南津把车停车库,出去帮她拿快递。
文徵先回了家。
不怎么用的书包放椅子上,文徵赶着去洗漱,接着休息。明天六点要早起,她最近休息得很早,作息控得非常严。
她不怎么习惯在家学习,喜欢去图书馆,比较有学习氛围。她借了华老的卡可以进校去蹭大学个人喜欢的导师公开课再就是图书馆,一坐就是一天。
还有一些真题、过往例题。
这些对文徵来说简单,她觉得最关键的还是到时面试。她脑子好使,会背,会运用,主要面对那些人时看发挥好不好,事实上比起笔试,面试也极为重要。
晚上看了会书,洗漱过后文徵就准备睡了。
躺床上没多久,门开了。
昏昏欲睡的文徵身体下意识绷紧。
她侧睡,面对窗帘,听到身后男人进来的声音,擦头发,把手表什么的放床头柜,开床头灯。什么细微声在文徵脑子里甚至想得出用途,她睡意开始全然消散。
她记起了一件事。宋南津在,那他们……要同床。
关于这点,领证那一晚她就和宋南津提过。
她问:“那我们,是分房还是同床?”
这问题直接得能和她说怀孕了怎么办媲美。
宋南津微顿,当时在更新资料,他站柜台前写字动作未停:“同床。”
她说:“好像有点尴尬,要不,我可以睡客房,其实不麻烦,没关系。”
他说:“不用,都结婚了换房间做什么。难道新婚就分房?”
文徵真想问,他们什么时候有新婚吗。
他们……难道不是假性婚姻吗?
可脑子里混沌一片。
每次跟宋南津商讨一件事就犯这错,说不过他,又觉得他说的好像有道理,很容易被他给绕进去。
再就是占不着理。
她犹豫地咬唇,当时模模糊糊地就这样应了。
结果不能有,以至于她现在都没了拒绝的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