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相信闻人汣身上的香是迷香。
闻人汣回忆道:“有点像荷花的清香,还有点别的味道,仔细闻其实有点药味的,但闻久了就不觉得了。”
傅宴临味道:“除了上瘾,还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
她犹豫了一下,声道:“会重欲,对父皇这个年纪的人而言自然影响不。”
傅宴临盯着她发红的耳朵看了一瞬,随后挪开了视线。
他想,闻人汣若是用了香诱惑他,就不可能与他分被子睡觉。
更何况,她肚子里有孩子,她似乎格外心她的孩子,更不可能服用对身体有害的迷香。
那异香,应当是她本身便有的。
他:“我明日进宫一趟。”
“您打算怎么?父皇可能不会信你。”
“我只是去提醒母妃一声。”
另外,他还会派人去调查惠贵人背后的势力,以惠贵饶出身,不可能接触得到西域的迷香,其背后必定有人。
傅宴临很清楚,没有证据前不可能空口无凭的去同父皇,就算父皇宠爱他,也不一定会相信他的话。
闻人汣心中微松,傅宴临办事稳妥,惠贵饶事情应该有更好的方式解决。
就算无法揭露,但有了防备,戚贵妃也能不当皇后她们的当。
“你的琉璃作坊怎么样了?”
傅宴临忽然对她问道。
闻人汣眨眨眼,如实道:“还可以,我让柴掌柜扩大了规模,如今一可以生产出几百只琉璃物件。”
“好卖吗?可有卖出去的渠道?”
她没想到傅宴临会关心她的生意,轻笑道:
“暂时还没有,不过很快就能全部卖出去。”
她得很有自信,傅宴临本来想找商队帮她卖到番邦去,闻言,心中虽疑惑,却也没有多问。
他知道她囤粮的事,当时很多人都不看好她,结果现在各个粮铺都悔青了肠子。
或许她真的有办法卖出那些琉璃。
晴了,傅宴临不好再继续睡在闻人汣这里。
“漏水”的屋顶已经被林管家让匠人修缮好完好。
当夜,傅宴临便搬了回去。
闻人汣睡觉的时候还有些不习惯,她想,傅宴临分明只在这里睡了几晚而已,她怎么还形成习惯了呢?
或许是傅宴临太有存在感的原因吧。
今突然不在了,仿佛整个屋子都显得空荡了。
这一夜,她又久违的做了噩梦。
梦里闪过一张张虚伪的脸,嬉笑怒骂,极尽嘲讽,最后她被人将头按进水里,水漫进口鼻,可怕的窒息感生生将她惊醒。
外面还没亮,闻人汣已经睡不着了。
她没有惊动春桃,自己将汗湿的衣裳换掉。
没动几下,她就感到恶心难受,不可控制的干呕,睡在外间的春桃听到动静,连外衣都没有披,就跑了进来。
“姐,您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闻人汣不出话,她吐得昏暗地,苦水都吐了出来。
栖云院的下人全听到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