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更难听的话听了不知多少,这两句又算什么。
陆城笑着摇摇头,一脸不跟小辈计较的样子,往办公室外走。
算了,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能翻出什么水花儿来。
陆城走后,宋昭对陈肆说:“我让人给你买了饭,吃完就在办公室做作业。”
陈肆阴沉沉地掀她一眼,活像养不熟的狼。
宋昭也不在意,回头朝陆炡莞尔一笑:“走吧,可能要麻烦你帮我应付一下那群老家伙了。”
陆炡靠在沙发没动,要笑不笑地问:“昭昭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没什么交集的人,突然成了未婚夫妻。
这女人,是不是太淡定了点?
宋昭一挑眉。
转身,她走到陆炡面前,她俯下身,指尖捏住他领口的扣子。
她略偏头,在陆炡耳边轻声:“既然有了婚约,就请陆公子处理好外面那些野桃花,如果让我动手,可不会怜香惜玉。”
女人的声音清而不妖,气息温香,吐出的每个字,都像缀了致命的钩子。
陆炡喉结滚动,一把抓住宋昭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当然,在昭昭这朵国色牡丹面前,她们又算得了什么?”
近距离看女人的脸,几乎有种令人窒息的美,瞬间侵占他所有的感官。
两人旁若无人的调情,被陈肆全程围观,他脑子里闪过那晚的梦,莫名厌烦。
当他是死人吗?
不知廉耻!
宋昭没有回答,不着痕迹抽出手,扣好陆炡领口的纽扣,起身,后退半步。
云淡风轻地道:“在公司,最好还是正经一些。”
“开会了。”
当然,她可不是吃醋。
男人就跟狗一样,怕你不喜欢他,又怕你太喜欢他。
调教好了,才会摇着尾巴,乖乖看门。
陆炡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眼底闪过势在必得的精光。
果然,他没看走眼。
死了爹妈的宋大小姐,就是不一样了。
明明有占有欲,却又高高在上,若即若离,勾得人心痒。
宋昭叫张睿吩咐下去,董事会继续。
陆炡这才起身,跟在她身后。
他不自在地扭了下脖子,随性惯了,被扣这么正经,竟觉得有点勒。
不过,他并没有松开。
还没走出几步,门口突然气势汹汹滚进来一颗胖土豆——
“昭昭!董事会那群老东西敢欺负你,怎么不告诉舅舅!”
杨敬业语气真事儿一样,半是心痛,半是愤怒。
宋昭先是佯装诧异,随后感动:“舅舅怎么来了?”
杨敬业瞥一眼陆炡,长辈似的放话:“昭昭放心,有舅舅在!董事会那帮老狐狸翻不出水花来!”
宋昭动容,感激道:“谢谢舅舅,原本不便打扰您,既然您亲自登门,昭昭再拒绝就是不知好歹,那这段时间……就辛苦您了。”
杨敬业的老烟肺气得直抽,臭丫头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
面上却红了眼,他拍拍宋昭的肩膀,心疼地责备:“傻孩子,你说的什么话,跟舅舅见什么外?自己人不比外人用着放心?”
陆炡终于忍不住:“舅舅这话就不对了,我是昭昭未婚夫,帮她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一声舅舅,叫得格外顺溜。
“谁是你舅舅!”
杨敬业怒瞪,很快反应过来,“不对!”
空气陷入一阵沉默。
杨敬业猛地破音:“什么?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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