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不等对方开口,他便指着棋盘对青儿说道:“青儿,收了吧,收了吧,放在这儿碍眼。”
看向自家先生,发现对方正一脸含笑,却没有言语。
得!明白了!
这是二位爷都没有意见了
,将棋盘上的酒水擦拭干净后,青儿小财迷似的将棋盘收盒捧回了屋里。
待她离去后,离哥儿突然站起身来,双手负于身后,抬头望向远处,却不知到底在望些什么。
和尚也跟着来站到了他的身后,不禁有些蹙眉道:“阿弥陀佛,日渐西沉,黑云涌动,要变天了。”
“是啊,这天,要变了!”离哥儿也看似有意无意地这般回了一句。
的确,如今春季刚过,看样子,就要迎来夏日的第一场雷雨了。
二人身后,黑衣男子依旧持枪站着,虽一言不发,但心中却是有些明白二位是何意——这天气和这天下估计都将有所变动。
侧身瞧了一眼离哥儿那两束飞舞的白发,和尚突然问:“修为还能恢复吗?”
“修士修行,本就是与天争斗,神州浩瀚,会有办法的。”不曾正面回答,离哥儿说得有些高深莫测。
挠了挠头,和尚心中有些不耐,“这几年来,寺里所有的佛经我可是都偷、是借。。。。。。借来给你瞧过了,可是我观你身上仍旧没有半点法力流动,难道以你的医术再加上那许多经书,只能教你白发复黑?”
轻轻摇了摇头,望着院子西北角的一片小泥塘,离哥儿眼神中略带些回忆,更多的像是在寻找什么。
和尚也顺着望了过去,但也不曾瞧出有何特别之处。
“三年前,我在那儿种了一粒石子,如今三年过去,虽然至今未有动静,
但等到它成熟时,那个过程想必是极美的。”
石子要如何成熟?搞什么名堂?怎地说起禅语来了?和尚实在费解,忍不住两眼一翻白。
“二哥,我看你比我更适合出家做和尚,要不咱俩换换?”
本来是句玩笑话,就怕有人当了真,离哥儿听后,立马对着旁边的黑大个说了一句,吓得和尚又险些跪下。
“墨将大哥,此话你可得帮我记着,稍后也好教青儿、蓝儿还有月儿她姐妹三人听听。”
老天爷!
这三位姑奶奶听了这话还不得立马翻脸,届时恐怕自己不死也要扒层皮,和尚听了无比心慌。
当即出言警告,“黑木头,别挑事儿啊,不然佛爷可是要发火的!”说完还顺手撸了撸袖子,神态像极了民间打架闹事的小流氓。
而墨将则是淡淡扫了他一眼,并未说话,只是右手不自觉地握了握手中黑枪,有些跃跃欲试,那样子像是在说:尽管放马过来。
知道这二人要是打起来非得把院子都拆了不可,为了分散两人那不该有的注意力,离哥儿出言提醒道:“三弟,你此番回去,须多加注意,如今人族不甚太平,妖族也似在蠢蠢欲动,不可让些不干净的人玷污了佛门圣地。”
在这几年里,和尚每次都会找借口来此地看望他,两人也不再是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此时和尚自然也对方话为何意。
“阿弥陀佛,老和尚们一个个佛法高深,虽然有
些迂腐,想来应该还是有些见地的。”
“我佛门虽讲究普渡众生、慈悲为怀,但也有金刚怒目、降妖除魔的手段,不必太过担心。”
和尚好似心知肚明的样子,并未有太过担忧,反而是再次对自己的境遇发出了感慨:“更加令人担忧的还是贫僧啊,近来老和尚们对我愈发严厉了,恐怕我的好日子不多了。”
“是吗?如此说来,各位大师应是在为将来做准备了!”离哥儿随口说了一句猜想。
“也不明白他们着什么急,老和尚们一个个身体好得很,再活个几百年我看也没问题!”
和尚说话时显得有些无语,随后更是抱怨了起来,“我看他们对付外人不行,坑自家弟子倒是本事不小,此前便不断地开始提醒我要注意佛门戒律,此番回去,再想出寺必然不易。”
离哥儿并未在意他话中的不满之意,反而是看着他不禁有些皱眉,“话说你的修行却是何故?为何进展会越来越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