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感怎么能抵消欺骗带来的痛苦,盛卓延不惜以姚乾最为重要的手为代价,也利用合同做文章、迫使他就范。
他无法接受这样被摆布的人生。
被复杂的情绪不断拉扯,姚乾的丝间渗出薄汗,他再次提醒盛卓延:“你说过的……不进来。”
盛卓延理所应当地“嗯”了一声,他标记着姚乾的后颈,任由苦艾酒气味的信息素溢出。
阒然无声的环境中,感官被放大,将各处细微的变化汇集到大脑,蛰伏着,等待猝然崩塌的那一刻。
姚乾没有腺体,a1pha的标记于他而言只是单纯地留下咬痕,伤口被啮啃时传来痛感。
“你能不能,先用抑制剂?”姚乾斟酌着措辞,语气尽量缓和,“我想……洗澡。”
盛卓延没有回应,更没有停下,而姚乾的下唇被咬得失去血色。
“盛卓延,你别这样……”
似乎认为这是在哀求,盛卓延的尾音再次扬起道:“那你叫点好听的。”
这回姚乾彻底不想说话了。
除了名字之外,他想听自己叫他什么?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易感期的a1pha就像觉醒的猛兽,原始的兽性让他们极为敏锐,任何一点动作都会被察觉。姚乾觉得现在的盛卓延已经变得不可理喻,他也不想再做无用的抵抗。
室内温度持续升高,盛卓延意料之中地感受到了什么,“你想去洗澡是为了这个?”他不在意地笑了笑:“不用那么麻烦,我帮你。”
姚乾讨厌盛卓延,也厌恶这样的自己。他的薄唇抿成一条线,不想出任何声音。
可下一秒,盛卓延捏住姚乾的下颚,挤入唇齿间,听到了压抑的喟叹才心满意足。
“嗯,好听。”
原来,他真的只是为了做这样的事。
姚乾的目光逐渐涣散,“你……骗子。”
“怎么就是骗你了?”盛卓延哑然失笑,“第一次不是没进吗?”
而后盛卓延并没有信守承诺,也不让姚乾有休息的间隙。
a1pha的易感期不止一天,姚乾切身地体会到了噩梦般的感觉。
这个下午极为漫长,直到日光被晚霞覆盖,世间仿佛都沉静下来。
最后姚乾全然没了力气挣扎,任由盛卓延熟稔地帮他挂了水,他也在洗完澡后径直下楼。
不知道睡了多久,姚乾迷迷糊糊醒来时,盛卓延正坐在他身边看着笔记本电脑,不时翻页查看着什么。
盛卓延穿着深蓝的浴袍,敞开时露出劲实宽阔的肩膀。他托着下颚,双眸微敛显得格外认真。
暖黄的灯光以高挺的鼻梁为界限,落下晦暗的阴影,为盛卓延徒添了安宁的气质,完全看不出放纵了好几日的迹象。
这就是度过了易感期的a1pha吗?这几天他几乎都没有睡觉,现在竟然还有闲心处理公事。
姚乾只是轻微地动了动,盛卓延便察觉到动静,他抬头看了过来。
“醒了?”
姚乾不想说话,他有些困难地侧过身,现旁边的吊瓶已经撤走,身上的睡衣换了一套,汗津津的感觉也消失了。
盛卓延走到床边,他伸手想摸姚乾的额头,却被再次躲开。
姚乾已经清醒了过来,从呼吸频率不难看出他恢复了往日的自持。没有眼镜的遮挡,他的眼梢微垂,那双多情的眸黯然失色,神情淡漠。
他们离得很近,床单顺着边缘垂下,两人之间如同断裂了一道不可逾越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