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触碰到他的脸颊,稍稍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便开始肆虐地开始游走到唇上……
将目光从卫子孝的唇上一到桌上的香炉,卫澜清扬起唇角:“这东西的效果真是不错,连你都着了道,还真是不容易啊。”手指顺着下巴一直滑落至颈部,将衣襟挑开,指尖在锁骨处流连着。
“蹭——蹭——蹭——”
忽然屋顶上响起脚步声,卫澜清收回手,走出屋子,只见屋顶上站着一个黑衣人,那人蒙着面,看不见长相,身形倒是熟悉得很。
黑衣人二话不说便朝着卫澜清丢了两枚金钱镖。
卫澜清拿剑将金钱镖给反打了回去,黑衣人几个纵跳便出了院子,卫澜清也不追。他可不愿意被一只小毛贼坏了好事,不过,当他再一次推开卫子孝房门的时候,却发现卫子孝醒了。
“刚才有小毛贼闯了进来,我来瞧瞧你有没有事。”卫澜清笑道。
“没事……”卫子孝只觉得有些头疼,他从来就没有睡这么死过……
“那就好,四弟,你歇息吧,我也回去了。”这药效明明持续的时间会很长,为什么他会醒得这么快?难不成是方才那黑衣人做了手脚?
翌日清晨,卫子孝推开窗棂,一眼就瞅见了绑在梅枝上的油纸伞。
撑开的伞下正挂着一串玛瑙珠子,珠子下边缀着的白色流苏随风摆动。卫子孝走到梅树下,将纸伞和环佩取下的时候发现伞柄上绑着一条写了字的绢布。疑惑地解开绢布,黄色的符纸从里面飘落下来。在符纸即将落下得刹那,卫子孝眼急手快,右手一拂衣袖便抓住了护身符。
想来是被露水打湿的原故,绢布上的墨迹已经晕开。犹如疾风骤雨、排山倒海的草书正表示了字迹主人的豪迈与奔放。卫子孝盯着看了半天才看明白那些狂草,他抬头侧目望向院墙之外,抿唇皱眉道了一声:“无趣!”
没人发现他衣袖之下,握着护身符的手却收得很紧……
他回来了?
怎么会这么快?
卫子孝也顾不上换回自己的衣衫,他便拿着那串玛瑙珠子连招呼都不打就匆忙走了。走出铺子没有多远,他就看到封一背着剑,站在街口冲着他笑。
☆、阴错阳差
乍见封一,卫子孝并没有半点儿的欣喜之情。尤其是想起思卫那一身伤痕的时候,他自是恨不得拿剑一下戳进封一的心窝里。
“不是家中有事么,怎这么快就回来了?”
瞧啊,这才离开多久就憋不住了!卫子孝暗自冷笑。
“不快,都耽搁好几天了,我还怕赶不上二月初三的紫云峰一战。”封一朝卫子孝走了过去,目光扫过他的腰间,却是没有瞧见自己送给他的那串玛瑙珠子。
是不喜欢么?
卫子孝微微垂下眼眸,淡淡道:“劳你还记在心上。”
呃……
封一见卫子孝对自己说话有些怪里怪气,他倒是有些不解地摸了摸鼻子:难不成是觉得自己离开久了?
“师兄,你猜这次我回去遇上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猜不着。”卫子孝依然没有去看封一,只是盯着自己的脚尖。
“还记得从前我同你说过,我家中还有两个弟弟么?我离家跟着师傅的那一年,他们才一岁,这会儿好些年不见,那俩个小子倒是越发长得虎头虎脑,都扯着我问我什么时候带大嫂回家。”封一不由自主地就想象卫子孝被那两个小鬼缠着买糖葫芦的景象。
卫子孝不语,冷哼一声,心里的怨气倒是更重了几分。
“咳咳……师兄,先前你同我说的那件事……”
对于成亲这件事情,封一原本并未放在心上,可是昨夜他赶回来之后却没有在客栈见着卫子孝,多方打听之后,才在卫澜清那里见着了卫子孝。他也庆幸自己去的及时,若不然……只怕……这会儿,他家这个小师兄又得要死要活了吧。
封一想了一夜,以防夜长梦多,他还是将小师兄娶早日娶进门为好,省得被一些居心不良的人惦记着。
“先前我同你说什么了?”卫子孝觉得自己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和封一演戏。
这一下子,封一更是确定了自己离开的这一段时间发生过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要不然,凭着云影剑对卫子孝的吸引力,卫子孝不可能会待他如此冷淡。
“师兄,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事,好得很。”卫子孝只管自己往前走,他走了两步,没见封一跟上来,等脑子清明了之后,也觉得自己实在不该无趣,既然封一想继续演戏,那么自己陪着他演下去!看到了最后,他该如何收场。
如此这般想着,卫子孝忽然回头对着封一微微皱眉:“发什么愣,还不快跟上。”
“嗯。”封一快步跟了上去。
“回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跑到别人家,还把东西挂在别人家的树上,这些无聊的把戏,你倒是和谁学的?”怀里的那串玛瑙珠子早已经被体温捂热,那张护身符他也给收好了。明明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可是他就是莫名其妙给放在了心上。
卫子孝又恼又气。
“就是看你在卫三公子那,我没好意思去打扰。卫三公子倒是把我当成小贼了……”自昨晚,封一肯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卫澜清绝的功夫绝对不在自己之下。只是为何之前要隐藏那么深?
封一思量着有机会的话,他得去摸一摸卫澜清的功夫路数。
“回头陪我一同去思卫那边坐坐吧,我有许久都没有听过他奏琴了。”
“嗯,我也给他带了一点东西。正好顺路给他。”封一并没有怀疑卫子孝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