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督台,此事不管如何,也牵扯不到你这个总督身上,又何必与本帅为难呢?”
看着眼前的督标营,贾珲不知道傅江成为何如此笃定自己不敢攻他。
只要自己不杀了他,就算把督标营尽数歼灭,难道皇上还能杀了我不成?
想到此,贾珲对着游骑营高声喝到:
“尔等纵横沙场,便是胡儿也闻风丧胆,今日却被这群女人似的士兵围堵,他们有兵马五千,可敢一战?!”
“敢!敢!敢!”
“杀!杀!杀!”
游骑营将士听到贾珲的话,顿时对着督标营全力释放自己的杀意,几声杀气腾腾的高喝,吓得督标营士兵肝胆欲裂,不住的后退。
“傅督台,现在收兵,本帅既往不咎,不然的话,休怪本督下手狠了!”
看着面目冰冷的贾珲,傅江成心里也是忐忑不已,但依旧不相信贾珲当真敢攻打自己。
“王民,待会你令人护住府总督与王命旗牌!”
眼见没有回应,贾珲对着王民低声说道。
接着脸色一肃,对着游骑营大手一挥,高喝一声“进攻”。
游骑营听到命令,顿时持枪杀向督标营。
在督标营士兵还未反应过来时,就已经冲入了对方军阵之中。
“杀!”
随着喊杀声响起,整个盐运街顿时成为了战场,不到片刻,王民就已经来到傅江成身边,一刀砍死了参将吴桂,对着他狞笑道:
“傅总督是吧,若不想死,就待在这里!”
此时的傅江成已经完全傻眼了,嘴里不停的呢喃着“怎么敢”“怎么敢”。
等到他反应过来时,督标营士兵已经全部哭爹喊娘的跪地投降了。
“傅督台,感觉如何啊?”
此时贾珲来到傅江成身边,面目含笑的对其问道。
“你。。。。。。你敢冲击王命旗牌,你不要命了?”
看到贾晖前来,傅江成顿时不可置信的对其大喊起来。
“傅督台此言差矣,本帅可未曾让傅督台与王命旗牌有一点损伤,只不过是解决掉了阻拦本帅的督标营而已。”
“你分明知道本督与王命旗牌在这里,还总兵进攻,本督定要上书参你!”
“彼此彼此,你不尊圣旨,调兵围困盐运衙门,本帅也会上书参你,到时就看陛下如何处置了,本督还有事要办,就不在这陪你了,若是你还想阻拦,就看本帅手持天子剑,敢不敢杀你了!”
说到这里,贾珲的眼神已经变得杀气腾腾,配合上血气滔天的街道,不断冲击着傅江成的心理防线。
“邱指使,你们绣衣卫还不快去,在等什么呢?”
看到绣衣卫还在这里,贾珲不禁怒喝一声。
吓得邱盛言不敢再看,赶紧带着绣衣卫开始准备抄检官员。
贾珲虽然离开了,但是还算通情达理,派人帮助傅江成打扫了战场,将尸都还给了傅江成。
看着成堆的尸,还有面目惊慌、个个带伤的手下,傅江成也只能无奈的带着人离开了扬州。
至于是不是回金陵写奏书参奏贾珲,那就不得而知了。
一转眼,又是数天过去了,各府单上有名的官员一个个被捉拿抄家,让江南众多官员都在家里瑟瑟抖。
直到绣衣卫停下动作,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如今所有与私盐有关的案犯已全部捉拿,各家查抄的财物也开始往扬州、金陵两地运送。
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就该处理那些抗拒盐税的盐商了。
这些天江南各地的盐商全都聚集到了扬州,纷纷跪在盐运司衙门,想要祈求见贾珲一面。
有的人家甚至想要献出全部身身家,祈求贾珲能够网开一面,放过他们这些人。
但贾珲却一直闭门不出,不见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