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這怪異的巫族裝扮,音色被骨質面具遮掩,說話做事又老氣橫秋,若不是休容告知他的年齡,姜拂衣還以為他老大不小了。
燕瀾隨口問:「哦?那不知姑娘心中的少年人該是什麼模樣?」
少年人啊?
姜拂衣腦海里慢慢浮現出一個模糊的影子,又似煙霧般散去,無法再繼續捕捉。
她支吾了下:「就像柳藏酒……」
燕瀾輕笑一聲,接上話:「像他一般衝動妄為沒腦子?」
姜拂衣:「……」你挺驕傲啊兄弟。
兩人沒再繼續交談。
那隻寄靈出來試探一次之後,便沒了動作。
燕瀾也隻字不提。
姜拂衣在心裡犯嘀咕,他應該是打算找他父親驗證完再說,根據兩人有沒有血親關係,區別對待。
所以步伐又虛又急,姜拂衣拄著劍追的挺累。
其實燕瀾對此事並不是太過在意,他不認為姜拂衣能夠認出寄魂,猜出寄魂的作用。
最重要的是,他處於暈厥的邊緣,無暇分心。
燕瀾早有心理準備,寄魂融合會是痛苦的,卻依然低估了這種仿佛要撕裂靈魂的痛苦。
或者,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然而沒有一點辦法。
巫族如今能夠在夾縫之中生存,保住萬象巫這片淨土,以及祖宗留下來的靈物,憑藉的正是與神族溝通的能力。
是以他們每隔幾百年,都要取出寄魂,讓世人知道他們還有用處。
能夠問神救世。
可惜現如今的人間烏煙瘴氣,世人的浮躁與日俱增,只注重眼前利益,幾百年實在太久了。
燕瀾早該在十歲就接受寄魂,越早被寄生痛苦將越小。
但他自幼過於優秀,這種獨特的優秀給了他一種錯覺,或許他可以不憑藉寄魂,真正覺醒這種天賦。
一直再等。
無論怎樣遭人譏諷,他始終相信自己,一直再等。
今日等不了了,不過卻與被他們逼迫關係不大,反倒成為一個契機。
「咱們快要到了。」
燕瀾停下腳步。
姜拂衣跟得較緊,險些沒能及時停下來,撞他背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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