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动不动就要强迫我吗?”辛雪稚用一种冰冷的眼神质问况戍。
况戍气压很低,隐隐将门把拧得作响,室外,风抽打着餐车的残骸,室内,况戍逼抖了微尘,光在扭曲他的影子。
“你最好回答我的问题。”
辛雪稚预感如果再反抗他,他会进入一种更加恐怖的状态,辛雪稚有点害怕这样的况戍,最近他霸道强权的本性暴露得十分彻底。
之前的每次反抗都以失败告终,辛雪稚不想继续吃亏,见机妥协:“最开始,我们都呆在同一间木屋。那两头马鹿突然出现,疯狂撞击一切,连着撞坏了好几间房的门。我想起来收音机还在隔壁,就把对讲机交给顾盼保管。。。。。。”
“不过,我没有鲁莽,是在确认自己安全的情况下才冲出去的,马鹿体型庞大,我知道床底是最好的躲藏地,我是预测好一切可能性才做的这件事。”
“预测。”况戍碾磨这两个字,“如果预测真那么有用,我们就不会被困在山上,更不会有马鹿闯进营地!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你都不该一个人独自行动!”
“你知道我听见顾盼说你冲出去的时候有多恐惧吗?!在营地找不到你的时候有多害怕吗?!你能不能好好保护自己,乖乖呆着等我处理不好吗?!”
辛雪稚没想到自己一番耐心的解释换来的是对方更气愤的态度,自己也烦躁起来:“怎么等你回来?如果马鹿真想破坏收音机,等你回来有用吗?难道我就这么没用,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况戍突然抓住他后颈往自己怀里一送,埋头咬下。
“你干什么!”辛雪稚惊呆了,随着颈窝一阵刺痛,况戍在他脖子上留下牙印。
“你是个疯子吗?!”
况戍幽深的瞳孔黑得可怖:“这是你不自量力的惩罚。下次如果再这样,我咬的就是嘴了。”
辛雪稚瞪着眼睛:“你简直不可理喻!”
况戍:“是,所以你如果不想难受,就别惹我生气。”
辛雪稚看着面前这张气势骇人的脸,他分明该是一个率性讲理的人才对,为什么在某些事情上,偏执得这样顽固不化呢?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两人的力量差距是悬殊的,辛雪稚不久前才刚被他强行锁在家里过,他害怕对方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放弃和他对抗。
他坐上床沿,撑着一双眼睛沉默地看着况戍。
况戍冒雨回来,雨衣早不知被他扯到哪去了,全身湿漉漉,水渍在地板上钻出深黑色的印记。
“在房里呆一会儿吧。”他留下这句话,关门离开。
隔壁房间,顾盼和剩下两个后勤组员惊魂未散,讲述着刚才惊险的遭遇:“它们的鹿角好有力量,体型巨大无比,一蹄子就把对讲机踩碎了。还好床下的空间狭窄,它们进不来,不然我们可就交代在这了。”
况戍推门进来:“你们确定是马鹿?”
“确定啊。”顾盼说,“是雪稚最先认出来的,它们的毛皮是深褐色,头上的角有分叉,好像有七、八个吧。”
况戍:“那是雄鹿。”
顾盼:“对对对,雪稚也这么说。哎,他人呢?”
况戍看他一眼,没回答他的问题,转而对组员道:“马鹿是保护动物,根本不该在景区出现,而且它们向来对人类友善,突然攻击人类一定有原因,大家辛苦一下,带上更多的装备,我们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