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歇:“周崇硕已死,再灭了武兴之,中州君如果能快收服临江,南州就未必敢来侵袭了。如此最好……”
秦梵音道:“那我们就斟一杯酒,祝咱们击杀武兴之顺利,中州早日重归安定。”
扶风行斟酒间,秦梵音倒想起来一桩美事,“记得龙泉的那个招娘么?”
两人道:“记得。”
“当时我们三人的酒各有一个名字。”
这也勾起了萧扶两人的回忆,再回忆时,这四两买来的风雅倒显得不贵了。
扶风行道:“萧大公子呢,酒浸竹叶,叫‘平步青云’。”
萧雨歇说:“梵音的是一杯清酒,叫做‘归去来兮’。”
秦梵音说:“扶大侠的是烈酒佐酸杏,叫‘至情至性’。”说着她往那御花园的树丛花丛一指:“巧不,今日这宴席设在这里,正好有竹叶和早杏。”
“那我去取了来。”
扶风行飞身出去,一会儿就取来了一个青涩的杏子,往自己的杯里一泡,还有一片嫩竹叶,往萧雨歇杯子里一放。两人晃着酒。
秦梵音先拿起来:“那我这‘归去来兮’先饮了。”
萧雨歇和扶风行见状也是举起酒杯,正要饮时,被秦梵音一把压住了手。
两人转而看梵音,却现她脸色青黑,口鼻有鲜血,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有毒。”
两人怔怔的看了一眼酒,梵音拉住怒而要起身的扶风行:“别动!风行,你自己出的去么?”
“嗯?我怎么可能落下你们?”
“三个人逃不出重兵把守的皇城,咱们将计就计,你装作中毒逃跑,武兴之就敢放心带我回西川了。”
萧雨歇此时也脑子里分析完了,他们逃不出去的,走一个扶风行也是好的,他对扶风行点头。
扶风行顿了一顿,佯装喝下了酒,提了一口气,把自己脸憋得通紫,牙一咬舌头,出了两滴血。
秦梵音站起来,开始大口的吐血。扶风行也夸张的起身,抚着胸口,指着桌上的酒。萧雨歇则马上换上一脸惊讶,去查看二人。
这时,花溪从远处的桃花林里提剑走了出来。
扶风行鄙夷的说:“都说你天下第一,却是个下毒的懦夫。”
花溪:“我从不以大侠自居,今日下毒对不住了,只为了确定能击杀的了你。”
“呸,不是我自己要死,谁人杀得了我?”扶风醒言毕,一个飞身就上了宫墙。
花溪惊了一下,中毒了还有如此身手?
扶风行在城墙上身体疼痛,晃动了一下,是被城墙的宫钉伤了脚,但他不敢停留,往下一处有钉的宫墙飞越。
花溪已经反应了过来,几只飞钉就飞了出去,只听到声响,却不见飞钉,直到扶风行在飞跃中的身子又一个晃动,白衣上出现了几个血点,才能确认真的有飞钉追去。
此时秦梵音和萧雨歇都是十分担忧,秦梵音的眼睛已经开始模糊了,倒在了萧雨歇的身上,萧雨歇拦住梵音的腰支撑她不倒下去,他低头看一眼已毒的秦梵音,抬头看一眼空中滴落鲜血的扶风行,真的像自己在受难一样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