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某些黑魂遊戲裡的boss建模。
蒼白、灰敗、從骸骨中滋生出的強大生命。
沈訣拿起旁邊的特製小刀,把骨刺撥開了一些,露出裡邊的嫩肉。
宗凜或許是感覺到痛,喉嚨里的低吼聲大了一些,偏過頭來,想要咬人。
正好咬到了沈訣露出來的一截手腕上。
是連接橡膠手套和衣袖的部分,沒有阻擋,看著白皙又香甜。
沈訣表情保持平穩,任由他咬著,手指發力,乾脆利落地把耳釘扣進了宗凜的耳骨。
或許因為受疼,咬在皮膚上的犬齒用力了一些。
大概刺破了一點皮肉,血滲了出來,又很快被含著仔仔細細舔去。
沈訣將手臂拉扯,沒能扯出來。
脖子後面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手臂又被咬著,舊傷未愈再添傷。
雖然是很小的傷,但沈訣覺得不能再這麼繼續下去了。
雖然他不怎麼介意,但宗凜自己醒了會介意。
然後就會默默躲起來幾天不敢碰他。
於是道:「鬆口。」
然而他那喪失了理智的愛人,似乎已經完全不能理解語言文字的意思,抬起來看著他的血色眼瞳,兇惡又暴戾,咬著他的手臂的樣子,就像是叼著骨頭不肯放開的惡犬。
這傢伙要是在床上咬他也能這麼狠就好了。沈訣冷靜地想。
只可惜宗凜有理智的時候,克製得連咬破他的嘴唇都不肯。
監控室裡面,老教授戴著圓眼睛,拿著一根指揮棍,正指導著他的學員。
「來,我們再來分析一下小沈這波應對。被咬了為什麼不立即反抗?」
「古時候有僧人以身飼虎,還有僧人割肉餵鷹,只為求度化惡類,拯救世人。而我們現在所做的工作,也必須要有這樣大無畏的奉獻精神。要知道,異能者們的能力大都危險,與其到處躲避讓他們的情緒更加不穩定,使得異能失控,還不如給他找一個發泄的缺口,好好穩定安撫。」
周圍學員認真聽著他的分析,其中有個學員舉手弱弱道:「要是真把手咬斷了怎麼辦?」
「研究院為我們提供了很全面的職工醫療保險和意外保險。」旁邊一名正式研究員有些滄桑地回答,「到時候就可以提前退休了。」
實驗室里,兩個戒指和兩枚耳釘都已經佩戴好。
還剩下五個大件的抑制器。
別看都是環狀結構,只要扣上就好,實際上環的內側有著數量眾多的電磁針和信號傳感器,每一個對接時候的位置都要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