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贺婷婷已经离婚了的事,他从没跟父母提过。
那份离婚证,他也一直没领,好像这样,就可以当做一切尚未发生。
见他这么回避,曾父、曾母也没有再问,只是叮嘱他好好休息,随后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咣当”
关门声响起。
曾朝缓缓睁开眼,他目光空洞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忽然觉得眼睛一阵酸涩。
“婷婷,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中医馆。
贺婷婷今天一天都心神不宁的,耳朵热得发胀,就好像一直有什么人在念叨她。
她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却注意到街角停着一辆陌生的黑色轿车。
样式和她去军区大院看到的那些车,几乎一致。
她攥紧了挎包带子,正准备装作不经意地路过,忽然就听到一声呼唤,与此同时,黑色轿车降下车窗的动作停住了。
“婷婷!”
贺婷婷闻声回头,正看见魏青跨坐在一辆新机车上朝她招手。
她原本不想过去,可一想到身后的黑色轿车,还是硬着头皮走向了魏青。
“你怎么在这儿?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贺婷婷抬头问着,余光却不自觉瞥向身后的轿车,一只手也伸进挎包里,捏住了一根针灸针。
“只有不舒服的时候才能看大夫啊?就不能因为大夫好看,就想看大夫吗?”
魏青嬉皮笑脸。
贺婷婷却紧张得手心都出了一层薄汗。
直觉告诉她,身后那辆车,绝对有问题。
她强装镇定,看向魏青,尽量维持着自己声音的平稳:“那你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魏青的目光扫过对面的黑色轿车,咧嘴一笑。
“没什么,怕你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呗。”
说着,他骑上摩托,朝着后座抬了抬下巴。
“上车,我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