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能在林夕眼里,那些不能蹲在山里自己独自修到渡劫的,资质都是不入流……
“那隐仙和红尘一共有多少人啊?”
“不知啊,这一界虽然很大,但这种人还是不多的。”
“哦。”
云长生一直以为自己是非酋,直到今天才知道,竟然是欧到让无数修士羡慕的吐血的欧皇……
“那四季山收徒弟岂不是很麻烦?”
“不麻烦,听祖奶奶说,渡劫期掐指推算,就能推算出个大概。”
“原来如此。”
天资妖孽的人确实少,但如若是这一界的修为巅峰渡劫期出手,找一找还是能找到的。
俩人坐在马车车厢里闲聊。
云逸也在和梨娘聊着云长生。
嗯……云归待在最后一辆拉货的车厢里,偶尔能听到大白鹅嘎嘎叫……
他娘不放心,怕孩子吓傻了,就在后面的马车上陪着他。
“小朗这人从小就主意多,像个小大人一样,还不服管教。”
“他很少叫娘亲,总是蹲在屋外的草垛里看夜空。”
梨娘眼中闪过追忆,和云逸闲聊着。
云长生一开始和这个家显得格格不入,虽然他已经尽可能的尊重这一世给予他生命之人。
但眼中偶尔的疏离,连云逸都能察觉到。
看似兄友弟恭,母慈子孝,但相处久了,就能察觉到他有心事,到底藏着什么事却不肯说。
一直到某次,云长生在草垛里淋了雨,感染了风寒。
山里的大夫配了药,却一直不见好。
梨娘背着他一路下山,走了好几天才到城里。
期间磕磕绊绊的,梨娘脚下的水泡破了又长,然后又被磨破。
到了地找到大夫后,背着儿子就跪在了门口,把头都给磕破了。
云长生终于还是被治好了,可回山后,梨娘却累病了。
当时梨娘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药太苦还会下意识吐出来。
急得两兄弟团团转又无可奈何。
后来云长生不知道从哪里熬的糖,像哄孩子一样把药一勺一勺喂了进去。
兄弟俩人轮流着来。
等梨娘清醒后,那句“娘亲,乖,张嘴”成了梨娘的黑历史。
谁敢调侃谁就会挨揍。
毕竟山里人怕吃苦的东西,是一件挺丢人的事……
那道无形的隔阂就这样无声无息的不见了。
没人再去问云长生心里藏了什么事。
梨娘更是放下话,不管是黄仙柳仙白仙灰仙还是狐仙,进了她的肚子,那就是她的儿子!
“进城后,该安排多多和小朗成亲了。”
“好,我去找人算个黄道吉日。”
“越快越好,别真的怀了。”
梨娘说到这,显得忧心忡忡。
云逸说是两栋小宅子,确实没说谎。
不过装饰的都不错,木上了红漆,闻味道,这漆上了有几年了。
院里种了些花花草草,还有几颗果树。
桌椅板凳太师椅躺椅衣柜床,还有锅碗瓢盆这些生活用品,也都买好了。
为了防止落灰,还在这些家具上面盖了层布,云长生只要把布一掀开,就可以直接入住了。
按照凡俗来说,这份礼太大,不该就这么收了。
云长生问林多多身为蛊族圣女,有没有银子,然后怀里多了个小箱子。
他轻笑着说这软饭真香,被林多多踹了一脚,然后脚被握住了……
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