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晌午了,怎么还在睡?”
鹿杳先检查了一下芳姑姑的身体,确定真的只是睡着,没有任何异常,这才放心,只是,不免有些疑惑。
按说,这个时间她应该是醒着的才对。
就算她还睡着,芙清也应该早醒了,怎么可能两人都睡着?
禹蘅在密室里转了一圈,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你发现什么了?”
鹿杳走过去,看向他问道。
“我感觉,是她来过。”
禹蘅说这句话时,脸上的神色没有太大变化,情绪几乎没有波动:“但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肯出来见我一面?”
这个她,指的是谁,鹿杳自然知道。
“也许,她有自己的苦衷。”
鹿杳不太擅长安慰,只能伸手,轻轻抓住他的手,无声的表示,不管发生什么,她会一直在。
“你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嗯。”
禹蘅点点头:“距离比较近的时候,能感觉到。”
“其实,刚才在门口时,我也察觉到里面有股神秘力量,消失的这么快,说明她只是先我们一步离开,如果她是专门来找芳姑姑,以后肯定还会再来。”
鹿杳分析地道。
禹蘅闻言,视线看向鹿杳,深邃的黑眸里,闪过一抹沉思。
她能察觉出神秘力量?
修行之人,果然不是常人。
“我知道。”
禹蘅揉了揉鹿杳的脑袋,把她帽子都给揉掉了,原本有些低气压,也因为他的这个举动,瞬间化解。
两人没有叫醒芳姑姑和芙清。
离开香草园,鹿杳提议,可以在香草园外再多加派人手,这样,等下次潇娘娘出现时,或许就能堵住她。
但禹蘅却说,没用的。
再多的人,都发现不了她的行踪。
而且,如果她不想见他,强求也没有什么意思,随她去吧。
禹蘅看似毫不在意,实则,又怎么可能真的一点都不在意,这一点,鹿杳很心疼他。
不过,鹿杳确实也觉得,潇娘娘避而不见,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毕竟,当年陷害她的那个幕后之人还没查出来到底是谁,她若是在这个时候露面,肯定会对局势有所影响。
接下来几天,宫里过的异常平静。
除了那些传言,没人制止,弄的几乎人人都知道了,连宫外的百姓,也开始议论起这件事的真假。
这几天,宫里的人碰到鹿杳,态度比以前更恭顺,见了面纷纷主动打招呼行礼,之前有一部分人,对她阳奉阴违,表面不敢得罪,暗地里使劲嘲讽,如今听到这些传言,一个个都被吓得不轻。
万一传言是真的,奴才摇身一变,成了南岳国皇子,那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林妃得知这些消息后,恨的咬碎银牙。
狗奴才居然会是南岳的皇子?
不过,皇子又如何,一个阉人,还真能翻身不成?
林妃压根没当回事,见了鹿杳,一顿冷嘲热讽。
“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南岳国的皇子啊,怎么,如此尊贵的身份,还甘愿在咱们北晋国当一个小小的太监总管?”
鹿杳去御膳房的路上,被林妃拦住,林妃脸上尽是不屑鄙夷之色:“哦,不好意思,本宫忘了,你是个阉人,没了最重要的东西,只怕,南岳皇室也不会要你,你就是天生的贱命,不要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还是老老实实当你的奴才吧!”
“你!”
鹿杳还没开口,齐鲁已经气的脸色发黑,忍不住想要反驳,却被鹿杳阻止。
“算了,狗吠而已,你还要计较吗?”
“你说什么?”
林妃听到鹿杳的话,杨手朝鹿杳脸上打去,却猛地被人捏住手腕,一把将她推到地上:“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欺负她,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