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不懷疑沈念念的話,那位大小姐一根筋,想不到太深奧的東西,也演不來這麼自然的戲。
那就可以排除沈念念的嫌疑了。
剩下的還有誰。
她嘆口氣,停下腳步趴在檐廊下的欄杆上,靜靜的看著下面大片的花壇。
嬌艷的玫瑰被曬的發蔫兒。
林圻言依稀聞到了淺淡的陽光下的玫瑰味道。
她無意識抬手摸了後頸。
須臾,抬步往班裡走。
教室里人不算多,零星幾個在睡覺或者玩遊戲。
林圻言走到座位上,單手托腮,有一下沒一下的寫著題。
有兩個女生聊著天走進來。
林圻言心裡有事,精神不集中,抬頭看了一眼。
繼而怔住,一把站起身。
椅子受到撞擊哐當一聲,在相對安靜的空間顯得略微突兀,幾個人朝她投來目光。
林圻言沒發覺,她直接走過去,到了其中一個女生桌前。
白憐和朋友正坐在位置上打鬧說笑,突然一個人影落下,她抬起頭,看到林圻言,整個人條件反射一抖。
林圻言往後退了點,道:「我想問一下,你有見到冉冽在哪裡嗎?」
白憐往結結巴巴:「不不知道,我好久沒沒見她了。」
林圻言:「這樣啊。」
她轉頭看向另一個女生,態度很好道:「同學,你呢?你見過嗎?」
那女生被她搞得寒毛都要豎起來了,連連擺手:「沒沒沒沒沒見過。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們親眼見過林圻言掐著冉冽的脖子笑意盈盈。
簡直嚇死個人。
林圻言失望的哦了一聲。
抬步要走,兩個女生鬆口氣,她轉頭又扭回來,在對面驚恐的目光下,說,「如果你們有消息麻煩告訴我一聲,我找她有事兒。」
林圻言說完,又補充,「正事兒。」
白憐哆嗦了一下。
林圻言走回座位,惆悵的支著腦袋。
「篤篤」
旁邊的窗戶被人敲了兩下。
林圻言扭頭。
牧雲歌對著她彎起唇角:「言言。」
林圻言驚訝。
牧雲歌輕輕踢開虛掩的後門走進來,隨便勾來一個椅子坐下,把手裡的東西放在桌上。
林圻言看看那個保溫盒又看看她。
牧雲歌拿起桌上的習題翻,「言言,你不去吃飯原來是在做題。」
上面的字跡很清秀,看上去非常工整。
錯的地方有認認真真的批註,紅的黑的滿滿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