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意抵抗了一下,发现谢寒的状态不太对,伸手把了把他的脉,果真如此。
又想到他去了沈清徽那儿,她不免对沈清徽生出几分鄙夷,竟然使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谢。
温知意小声引导着:“阿寒,你别急,慢慢来。”
她和谢寒是圣上赐婚,等旨意下来,她就能和谢寒成婚了。
况且,她早就跟谢寒有了肌肤之亲,眼下事态紧急,她更不可能拒绝谢寒。
面对柔情蜜意的温知意,谢寒恍觉自己刚才真是药劲儿上头,鬼迷心窍了,差点背叛了知意。
也怪沈清徽长得实在勾人,自从回京后,他总难免被她的容貌吸引。
如此想着,他的脑海里不可避免浮现出沈清徽香肩半露,媚眼如丝躺在自己身下的场景。
红棉绿玉,丫鬟婆子们在外面守了一夜,天光大亮之后,屋里传出沈清徽异常沙哑的声音。
红棉和绿玉抬了水进去,发现谢寒并不在里面,只有凌乱的床铺和满身痕迹的沈清徽,以及一股浓得无法忽视的异香。
红棉和绿玉面面相觑,绿玉忐忑地问道。
“夫人,少将军呢?”
沈清徽神色平静:“谢寒昨夜怜惜我身体虚弱,走了。”
红棉和绿玉瞬间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绿玉扶着沈清徽梳洗,红棉收拾床铺,两人出去之后也按着沈清徽的说辞,与丫鬟婆子们说了。
谢寒下朝回来后,听到这套说辞,联系起昨夜他无缘无故掉入池中,大概拼凑出了昨晚的记忆。
大约是他中间恢复了理智,不忍背叛知意,强撑着离开了沈清徽的房间,中途害怕自己再度失了理智,才泡入池中冷静冷静。
这么想着,他刚跨进书房,便看到了一脸不高兴的王氏。
“昨夜你怎么没歇在清徽那儿。”
说起这出,谢寒无奈极了。
“娘,你在药膳里加了东西,怎么不事先与我说一声。”
王氏气不打一处来:“你若是愿意早早跟清徽圆房,将她捏在手里,我何苦于此,上次沈回找上门,沈清徽明显是站在沈回那一边,这是为了以防万一,只要你们圆了房,有了子嗣,日后不怕她不事事想着你和府里。”
“娘,我明白你的忧虑。”
谢寒想起昨晚沈清徽对他的抗拒。
“等旨意下来,知意进了门,该急的就不是我们了。”
他要让她知道她错失了一个多么重要的机会。
王氏细想之下,觉得有几番道理,她确实有些操之过急了。
只是这旨意怎么这么久了还未到。
沈清徽当晚又收到了一大盒首饰,因为男人离开时,拿走了她的珠簪。
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奇怪的癖好,还是偏爱做亏本买卖。
但能收到那么重的回礼,那支珠簪也算走得其所了。
隔日,赐婚的旨意下来了,谢寒和温知意要准备成婚的事宜了。
温知意难得留在了府里,认认真真准备出嫁,她连日在那些贵夫人千金面前碰壁,歇上一谢时间也好。
少将军府娶平妻自然要办得风风光光,况且娶的还是谢寒心悦之人,可这银两方面多少有些欠缺,王氏便打算让沈清徽帮忙填补一些。
娶平妻还得要正妻帮忙出银子,说出去未免丢人,因而这事儿王氏只能悄悄找沈清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