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表面潮濕的木門被推開,露出了裡面荒蕪的院落。
池嶼閒拿起傘撐開,像是什麼都沒有察覺似的往裡走。
雨滴落在傘面,響起一陣噼里啪啦聲,神似沸騰的油鍋。
風漸起,吹斜了雨絲。驀地,細微的破空聲響起,一把薄如柳葉的小刀從不遠處飛來。
剛落至半空的雨滴被刀刃破成兩半,還未等那滴雨落地,小刀便已飛至池嶼閒眼前。
時間仿佛是停滯了一般,撐著傘的青年一動不動,淡漠的瞳孔之中映出一點寒芒。
「胡家刀法(入門版),是否複製粘貼?」
池嶼閒微微側躲過飛來的小刀,隨後在心中不假思索地選擇了複製粘貼。
剎那間,大氣磅礴、玄幻莫測的刀法憑空出現在他腦海中,沒有任何的生疏感,如潺潺流水般自然浮現。
他慢條斯理地抬眸望向小刀飛來的方向:「胡家刀法向來大開大合,閣下卻使在小刀上,倒是缺了幾分氣概。」
雨停了下來,但周圍的水霧依舊瀰漫著。
「哼,足以打敗你。」
一道粗獷的嗓音不屑道,隨後,一位身著粗布麻衣的壯漢便躍下牆頭,手掌飛略過腰間,下一刻,數枚小刀齊發,徑直衝向池嶼閒。
灰衣青年的動作依舊是慢悠悠的,帶著一種沒睡醒的懶散。他合上傘,抬手做橫劈狀。
明明是常見的傘,此刻卻像是一把大刀,勢如破竹般地將面前的數枚小刀劈落在地。
鐵器落在石質的地面,發出了連續的脆響。
單是一招,壯漢便看出了對方所使的招式正是和自己相同的胡家刀法。
「你是胡家人?!」
他心裡一緊,腦子飛快地思索起青年來,卻沒有找到任何有關的記憶。
難不成對方是比自己更高的弟子?
池嶼閒緩緩地呼出一口氣:「胡一刀的絕技,你是他什麼人?」
說罷,他也不等壯漢回答他,拿著傘便沖向了對方。
不愧是能夠橫掃遼東的刀法,僅僅是入門級就如此得氣勢洶洶,直逼的壯漢接連後退。
對方本想繼續用小刀反擊,但兩人現在距離極近,反倒是拿傘的池嶼閒占了上風。
不過幾招,壯漢便敗下陣來,肩膀被合起的傘打得生疼。
池嶼閒收勢,略微垂眸看向趴在地上渾身濕漉的壯漢:「自己走,或者被我丟出去。」
他說罷便沉默地看著對方,臉上即沒有勝利的喜悅,也沒有危機解決之後的放鬆。
壯漢爬了起來,看了一眼站在身前的青年,沒由來地渾身一抖,咬著牙離開了這裡。